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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看著他。

每年,自也是花開開不倦,草長長不厭。老人們說,若無紙鳶,便不叫春天。

那笑容似曾相識。究竟又是何時見過呢?

原來當年,大師兄常這麼笑,只對一個人這麼笑。

他笑的時候,冷玄覺得,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多年之後,江湖上再提起這日的混戰,說法依舊很多。

有人說,當年是一場正邪之戰。正派自當宣揚正義,除邪懲惡。

有人說,這正邪實則難分。又有何人能肯定正派中就無邪佞之事!

有人說,這根本就是因那個傳言跳崖身亡的裴冷樞而發生的混戰。或為情,或為義。這其中曲折,卻也無法細說。

而《江湖軼事》上有記:殺戮者,罪孽也。玄冥亡,煙柳亡;恆山儀方亡,嵩山何詣亡,青雲幫胡萁衝亡;少林武當亦損失慘重。上蒼有好生之德,願亡靈早日超生。

作者有話要說:俺終於病好了爬回來了~~~有人歡迎下不?

53

53、五十三章 神醫 。。。

裴冷樞是聞著琴聲醒的。

琴聲錚然有力,主調一唱三嘆,竟是許久不曾聞過的《朝篁》。

裴冷樞睜開眼,方察覺自己竟是在一輛行進的馬車中。車廂內極寬敞而自己周身給墊上了厚厚的棉絮,路上顛簸也沒有將其折騰醒。

方清榷正在馬車的一邊斜靠著打盹兒。裴冷樞動了動,他立刻清醒,揉揉眼睛,再揉了揉,立刻撲到他身邊,聲帶哭腔:“師父您醒了!”

車外箏身驟然一停,隨即馬車也緩緩停下。一隻手拉開車門,趕著車的不是別人,正是薛子壎。

他同裴冷樞對望一眼,將膝上的箏琴取下擱在一邊,鑽進車廂內。

方清榷抹抹眼淚,立刻讓開。薛子壎右手三指搭上裴冷樞的脈。

“這是?”裴冷樞奇道,“薛兄竟還會醫術?”

薛子壎溫和一笑,從車內一旁翻出一個小匣子,取出一顆藥丸給裴冷樞:“實不相瞞,在下姓薛名悺蘆,字子壎,世間得虛名‘樂師神醫’。”

裴冷樞詫異地看向他。薛子壎臉微一紅:“並非刻意相瞞,只是實在不知如何告知於你。後來你師父因未及時尋著我而辭世……我便更不敢說了……”

“如此說來……‘神醫’倒還救過冷樞兩次命,一次墜崖接骨,一次今日續命。冷樞何德何能,得‘神醫’如此費心。”裴冷樞一口一個“神醫”,竟是將對他的不滿毫不隱瞞地說出。

“我……你果然還是會生氣……”薛子壎尾音低沉了下去。

“師父,您別怪薛神醫可好。他沒收我任何銀子,就答應幫您治病。那日您被挾持住您的那人砍了好幾刀,幾刀深的都傷到了筋骨。若不是薛神醫……若不是他,我真不知要怎麼辦才好了……”方清榷說著,眼淚“啪嗒”一聲掉下。坐他對面的薛子壎遞上一塊方巾。

“雀兒,那日是你講我救出的?”

方清榷點點頭:“教主後來中了一劍,大家都看著他。我便趁這時將您從那人手下救了出來拼命往山下逃。當時您氣息都弱了,我嚇得要命。結果遇上特來找您的薛神醫,他一粒藥就讓您氣息又回來了。我這才重新回山上,大家卻都已經散光了,教中……也空無一人……”

“是嗎?”裴冷樞這句話說得極緩,也不知到底是否尋求這個答案。

薛子壎見車廂中半天無人出聲,轉移了話題:“冷樞,我們現在是去神仙谷。那裡有溫泉,可以助你療傷。再輔以內功,應該很快就能好。但你身子底子已經很差,此次受的傷又重,得當心留下病根。”

“不必麻煩薛神醫了。冷樞的命,還是冷樞自己拿手裡放心些。再者,我已經內力全失,也無法再在江湖上闖蕩了。薛神醫還是放任冷樞自生自滅吧。”

半天聽不著薛子壎的回應,裴冷樞看向他,只見神色尷尬,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說。

“師父,您的內力回來了。”方清榷一邊小心地拉著他的袖子,低聲說。

裴冷樞一聽,心中一驚,趕緊呼叫真氣。果然膻中穴中立刻又了回應,真氣立時翻湧。他試圖將真氣貫入四肢,卻發現有些困難。這真氣,似乎同自己原先的不太相同。莫不是一場重傷後,真氣也變了?

“如此,還要再多些神醫為解‘散功丹’之恩。”

薛子壎神色愈發尷尬:“冷樞,你我一定要如此生疏嗎?”

裴冷樞一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