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顯然是餓壞了,她吃著野菜、喝著湯,眼光在嚴立的臉上停了下來,“爹——”她突然站起身,向嚴立撲了過去。然而,由於她的身子過於虛弱,還沒站直,就差點跌倒。莘好,陸散波反應極快,伸手把她扶住。
“塵兒?我的塵兒!”嚴立站起身,衝了上去,雙手把姑娘摟在懷裡,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塵兒,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這位經受過多次大戰役的鐵一般的漢子,這時也和他的女兒一樣,已泣不成聲了。
那姑娘就是嚴怡塵。那天她與冷蓄分手後,拼命地往山上跑。她故意沿著峭壁往上跑,因為她不敢想象被那夥人追上會是個什麼結果,隨時準備在被他們趕上前跳崖。她一路上有道走道,無道攀巖,不知趕了多少路。當她發現前面已實在找不到路的時候,才知道回去的路也沒有了。
她在山坡上兜了好幾圈,始終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上來的。她的頭上是峭壁,她的腳下也是峭壁,她不相信、也不能想象,但她畢竟是在這陡坡上了。
天慢慢地暗了下來,嚴怡塵在這不過幾平米的陡坡上,既不能往上爬,又不敢向下走。幸運的是,在這陡坡上長著不少的松樹。否則,只要她一不留神,就會滑下陡坡,掉下萬丈深淵!
她開始流淚,冷蓄說不定已被那些人宰殺了。這漆黑的夜,每一縷風都是那麼的冷,每一個細小的聲音,都是這樣的可怕。她真想撒手,真想跳下這懸崖!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了。”她想到了父親,“父親的冤要我去伸,父親的案要我去翻!我怎能就這樣走了。我要堅強的活下去,我要完成我的夙願!”
天亮後,她又開始仔細地查詢下山的路,她好幾次試著從峭壁往下爬。儘管將她弄得精疲力竭,可還是無法離開這山坡。
她沒吃沒喝,越來越虛弱,不知過了幾天。所幸的是,被陸散波的師弟撞見了。
山上本來就已斷糧了,現在又多了一張嘴。陸散波的師弟趁夜下山,將曾曉傑山腰的那塊田收了,以解當務之急。
搜山的隊伍來了回報,山腰的茅屋雖然被拆,但那塊田裡的糧食竟被人收割了。
胡飛接報精神為之一振,“增加一倍的人馬,繼續搜山!”
“已發現陸散波,山頂上有一小茅屋。由於陸散波的阻止,無法上去!”搜山的又有訊息了。不!對成輝、胡飛他們應該是個喜報!
成輝、李澤明馬上推出摩托車,剛想與胡飛他們一起進山,卻發現硯山的武裝部長帶著一支黑衣隊伍朝他們而來。
“這位是側月山區的武裝部長錢抑傲。”硯山的武裝部長指著一個小個子,介紹道。“他們來此的目的是要把陸散波等人帶到側月山區。”
“這是誰的地盤!說帶就能帶啦!”胡飛跳了起來。
錢抑傲當路一站,一招手:“弟兄們!”
那隊黑衣人刷地一溜整齊列隊,把整條路給擋住了。
胡飛一看那隊人,不下五十來個。人人腰間插著手槍,隊末的人居然還扛著一挺機槍!而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不比他們少,但實力明顯處於下風。
“這是他們帶來的公文。”
胡飛馬上從硯山的武裝部長手中搶過公文。“這敲的也是武裝部的章,憑什麼你們的武裝部比我們的武裝部大!”
“憑什麼?憑實力!”錢抑傲嘿嘿一笑,“你在我的隊伍裡隨意挑一個,你們上兩個吧。”
胡飛看著這玄一色的隊伍裡,個個精神,齊刷刷地健壯。只能找個略小的,讓他出列。然後,胡飛朝成輝、李澤明使了個眼色。
那個黑衣隊員剛在路心站定,成輝和李澤明已分別從左右兩側衝了上來。只見他身子幾乎未動,左腳右掌同時出擊。由於成輝和李澤明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只想著迅速的將他擒到拿住,沒想到對方一出手就是個捨命的狠招。被掌擊中胸口的李澤明彈出丈餘,捂著胸口躺倒在地。而被踩著膝蓋的成輝,則滾向路邊,抱著膝,一時站不起來。
“承讓,承讓。”那個隊員雙手抱拳,剛準備作揖,卻發現已站起身的李澤明正在掏槍。“呯”的一聲,李澤明的槍口還沒抬起,那隊員的手腳更快。一槍已發,李澤明的手槍噹啷落地。
成輝他倆本來只是想著切磋玩玩,居然莫名其妙地吃了個啞巴虧。李澤明勃然大怒,隨手拔槍,卻又被對方搶先,明擺著又成了理虧。
錢抑傲跨前一步,“兩位是哪裡的,怎會出此陰招!”
成輝知道側月山區是邊陲地區,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