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發無聊時間。
夏如意越來越起勁兒,乾脆拿著把吸塵器舉起來對著門縫吸。夏如意的細部表情嚴棟瀚看不見,可大體輪廓在屋裡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放下雜誌,雙手環抱靠著床頭看夏如意獨舞。看得正高興,只聽夏如意“啊”的大叫一聲。
嚴棟瀚第一次在家裡用到部隊上的功夫,兩步就從床上邁到了門邊,開啟一看,夏如意瘋婆子似的舉著吸塵器,頭髮就跟剛從爆破試驗區裡出來,炸開了花。嚴棟瀚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夏如意抬頭看到他止不住的笑意,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你哭什麼啊?傷哪了?”
夏如意只顧吸塵器發出的聲音,忘了擺弄吸塵器的方向,自己散落的頭髮就被當作浮塵吸了進去,搞的現在一副瘋婆子的怪象。
“好了好了,別哭了。”嚴棟瀚把夏如意手裡的吸塵器放到一邊,拉著她進到屋裡,扶著她的肩膀按坐在梳妝檯前,“大不了我給你梳梳頭髮。”
他抬著夏如意的下巴讓她照鏡子,可夏如意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後推開嚴棟瀚哭得更兇,“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表現好我也不會讓同事來做客,不做客也不會要我打掃衛生,打掃衛生也就罷了你還去睡覺!”
嚴棟瀚不想跟她辯駁,當罪魁禍首自己認栽,誰讓夏如意是為了氣自己才搞成這副樣子的呢。他拿過夏如意的梳子,捧起她的頭髮,心頭突然湧上了以前學生時期學的一篇課文。自己心頭甜絲絲的,又笑了起來。
夏如意扭頭瞪著嚴棟瀚,質問道:“我就這麼好笑嗎?”
“不不不,我是想起了一篇很溫情的小說。”
“說來聽聽,不溫情的話你死定了!”
嚴棟瀚手上沒有停止梳理髮絲的動作,被吸塵器捲過的頭髮毛毛躁躁的,經過梳子梳理還是恢復了原先的面貌。他在首飾盒裡挑了個髮夾拿在手裡,說:“你記得以前學過的《麥琪的禮物》嗎?夫妻兩個家裡太窮,老公賣了家傳的手錶給老婆買了一套髮夾,老婆賣了頭髮給老公買了一根錶鏈。”
夏如意把自己的頭髮從嚴棟瀚手裡扯回來,防備的說:“頭髮賣不了多少錢的,你要錶鏈大不了我買給你啊!”
“你怎麼這麼沒有情調。”
一直以來都是夏如意嫌棄嚴棟瀚不懂浪漫,這次嚴棟瀚終於翻了身,可以名正言順地嫌棄夏如意,“你想哪去了,我是想說你的頭髮是我的寶貝,你是我的寶。”
乍一聽嚴棟瀚說甜言蜜語,夏如意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拍了拍嚴棟瀚的手說,“等我先洗個澡,一會兒我們出去吃晚飯。”
夏如意覺得自己已經摸透了嚴棟瀚的脾氣,剛才鬧情緒傷了頭髮,進去洗澡的功夫嚴棟瀚一定會把家裡收拾的窗明几淨。可她忽略了剛被當作試驗品的人的心情,等夏如意舒舒服服踏出浴室的時候,嚴棟瀚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周圍依然散佈著各種零食袋。除了兩個人乾淨了,其他地方依舊髒著。
“快點準備,想吃什麼菜系呢?”嚴棟瀚看到夏如意在發現了周圍的混亂後,兩眼一直死死地盯著他,他力求面不改色的說,“不要擔心家裡啊,你晚上回來再整理也一樣。”
“我剛才撐死了,一點不餓了。”
夏如意把擦頭毛巾捏在手裡,轉身回了臥室。嚴棟瀚數了三個數,夏如意又重新蹦了出來,直接跳到嚴棟瀚身上送上香吻一枚。這才是最好的試驗一個女人懶不懶的方法——他在梳妝檯上放了家政公司的名片,意料之中,夏如意瞬間又餓了。
嚴棟瀚開車載著夏如意去了酒街,雖說這是軍人禁忌,可不知情的夏如意在車裡激動地嗷嗷直叫。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想來這個印度菜館!”夏如意開啟車窗探出頭去,冷風吹得他一陣哆嗦又被嚴棟瀚拉了回來,“這條酒街挺亂的,媛媛一直不陪我來!我夢想好久了!”
嚴棟瀚當然知道她夢想很久了。今天翻看她藏在床頭的雜誌,在這家菜館的介紹頁上折了好幾次角,又用筆畫出了從家裡去的路線,最後點了無數個省略號,像是夏如意晚上無聊的作為。
“為了吃頓飯感冒就不好了,把窗關了好好坐著不然我掉頭了。”
夏如意麻溜的把窗戶關上,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幫嚴棟瀚調暖氣,噓寒問暖的說:“現在冷不冷了?暖氣要不要夠不夠啊?最近辛苦你了,都是我的不對!”
嚴棟瀚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挑了個車位停下。夏如意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嚴棟瀚估摸著她腳剛踏下去一隻,就聽到“嘭”的關門聲,這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