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髮在羊油燈照耀下,閃閃生輝。
她是我入谷後見到的第一個閃靈族女子。
其他的女人,不論老少,都印我的來臨而避進帳幕裡去。
她穿著質樸但柔軟的白袍,有種難以形容的自然之美,和這環境很合襯,白色也讓我想起魔女。
女子輕輕道:“閃靈之女採柔,拜見大劍師蘭特公子。”聲音柔軟動聽。
我不忍心立刻將她拒絕,我父曾告訴我,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都慣以妻子款待和聽命共宿的貴賓,謂之“妻客”,想不到這種刺激的場面,竟給我遇上了。
她依然含羞垂頭道:“採柔今夜特來侍寢,以解大劍師獨宿的寂寞。”
我暗歎果然不出所料,一時間找不到適當的說話,但我確感寂寞,一種不能被填補的寂寞。
她惶惑地抬頭望來。
我不能置信地看著她充滿了原野熱情,年輕俏麗的臉龐。
那是一種野性的美麗,她特別豐潤鮮紅的兩片嘴唇,可使任何男人感激到那挑戰性。
閃靈人的美女竟美至如斯!
採柔的眼閃著火焰般的光芒,象能將男人的心輕易融化。
我發自真心的道:“你定是閃靈族的第一美女!”
這時大黑剛好找著了最舒適的一個帳角,轉了幾個圈,嗅了一輪,才“噼啪”一聲掉在厚氈上,準備睡個好覺。
我們兩人的目光被它吸引了過去。
我想起了飛雪,不知是否找雌馬去了?
想到這裡,心中也覺好笑。
採柔俏臉一紅,卻掩不住被我稱讚的欣喜,盈盈站了起來,為我寬衣。
她身量很高,只比我矮了小半個頭,豐滿的身材予人驚心動魄的健康美感。
採柔熟練地解下以薄鐵和皮革打製的戰士袍服,露出我精赤的上身。
我心中想,她定是常為男人脫戰袍的了,否則手法怎能如此純熟,難道她真是別人的妻子?這想法使我既感刺激,又感為難。
我絕不介意佔有這熟得象個最可口的美果般的美女,那定是抒發男女情慾的極品,但我卻不慣接受別人的妻子,並並不是帝國的風俗。
她讚歎道:“這是世上最美最有力量的肌肉,難怪連巨靈也那麼尊敬你。”一邊說著,一邊有力地為我按摩疲倦的肩肌。
我全身一震道:“你是巨靈的妻子?”
採柔從容道:“我是巨靈才配有的十位妻子裡,最受他寵愛的一個,今晚就是奉他之命來侍候公子。”手指按得工有力了。
我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沉聲道:“閃靈族也有‘妻客’的風俗嗎?”這種事發生在連有陌生客到來,族內的女人都要躲起來的地方,確使我奇怪。
她搖頭道:“閃靈族的戰士,只會在一種情形下,才將妻子的一晚送與別人。”她開始為我脫下護腿的戰甲。
我愕然問道:“什麼情形?”
她將腿甲放在帳門旁,緩緩道:“閃靈族上一屆長老會,為防止族人動輒內鬥,立下了凡是挑戰者,必須將妻子獻出一晚與被挑戰者,使任何人在挑戰他人時,都要好好先想一想。”她將一盆燒熱了的水,捧到我身旁來,再以布巾蘸熱水為我揩拭全身。
舒服的感覺透體而入。
我道:“但我並不是閃靈族的人?”
她輕聲道:“巨靈已當你是他的兄弟,否則我怎能來服侍你。”聲音轉細,象蚊子般道:“那亦是採柔的榮幸!”
心下不由感動。
巨靈雖有點橫蠻,卻無疑是個值得相交的好漢子,可是我並不欣賞這種方式。
採柔道:“巨靈說你有殺他的機會,但你卻沒有殺他。”
這才恍然大悟,今日在草原上和他交手時,假若當時藉著魔女刃的鋒快,加上我的劍術,確有乘其不備輕取其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殺他,在我來說是那麼自然,所以才想不起這對巨靈的“恩典”,使人視我如兄弟,也惹來現在這進退兩難的局面。
假若我拒絕了採柔,我不但傷害了採柔和巨靈的自尊,也顯示了我不把巨靈當作兄弟。
遊牧民族都是講究面子的人。
我長長嘆了口氣。
採柔惶恐地瑟縮在我面前,雙手垂下道:“公子是否嫌採柔做得不好了?”
想起了華茜,她在我面前不是也常有這類誠惶誠恐的神態嗎,想到她,心中一陣歉疚。
我伸手抓著她的香肩,柔聲道:“你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