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胴體,另有一種魅力。臉容遠不及淨士女人的秀美,嘴唇厚得多了,但輪廓分明,自具另一種風格的女性美和味兒。
我暗責自己,在這等待刻,還對敵人來個評頭論足,難道我真是個天性風流的人!那身分顯然高過其他人的黑叉鬼開聲道:“這是黑暗之神派來的火鳥,在我直慕的神將府上飛了三個圈,才回到黑暗之神處,乃天大吉兆。”
我才知道這是黑叉鬼七大神將之一的“狼嗥”直慕,看他長長的狼臉,兇光閃閃的眼睛,果真人如其名。
其他黑叉人紛紛向直慕祝賀。拍馬屁這招數是不分種族和文化的。
我心中叫道:“還不快滾,本大劍師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直慕又為自己吹擂了幾句,才在眾黑叉女簇擁下走了。
眾人紛紛散去,廣場又回覆冷清清的樣子。
我依著龍歌傳授的手法,運力抖動鉤索,又按動了回收的鈕子。
“颼!”
一連串鉤索擦著屋頂的聲音響起,精緻的鉤索回到筒內,我親吻了這救命的寶貝,才掛回腰裡。
“誰!”
這次聲音從屋內傳來。
另一把女子的聲音道:“不要疑神疑鬼,這是鳥兒在屋頂跳躍的聲音,剛才的騷動,定使鳥兒難以安睡。”
原先的男聲道:“這麼可怕的怪鳥,真個叫人大感驚異,直神將雖是如此說,我看它卻是地獄飛來的火鳥居多,那種火焰是隻地獄才有的火。”
女子道:“唉!真不知道淨士人在那裡找到那可怕的大劍師來,使我們連戰皆北,聽說進攻南方的部隊亦是大敗而回。”
男子道:“擔心什麼,任那大劍師如何詭計多端,今次也逃不了滅亡的命運,其實上頭也不須如此謹慎,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足可將他們輾成碎粉。”
我很想再聽下去,但時間愈來愈少了,於是先小心脫下棉衣,除下頭盔,塞在簷廓處,又將掛鉤鉤著簷邊的凹位,控制著按鈕,吊著滑下去,雙足站到實地時,抖手將索鉤收回來。
我閃往一旁,貼在屋旁的暗影裡,仰觀廣場上的星辰,默默計算著自己所處的方向和位置,同時重溫大公府下秘道入口的所在。
腳步聲傳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貼著牆壁,迅速移動,到了左邊的入口,先伸頭進去看了看,才閃身進去。
-條長廊往前伸展,兩旁各有一道大門,盡處是另一出口。
採柔為我此次任務特製的棉鞋,使我踏地無聲地迅速來到另一邊出口,外面是個大花園,三座涼亭品字形在園心,中間是個大水池。一條大道,穿園而過,到了水池分作兩條繞池而去,再匯戌一條通往大公府的主建築物“大公堂”後門的長石階。
我暗叫幸運,這麼快便找對了地方,忙往外撲出,才藏身在一堆草叢裹暗,一隊巡夜的黑叉兵便巡了過來。
待他們去遠了,我閃了出來,憑著左側林木的掩護個高伏低,往花園另一邊那座特別華麗極有氣派的大公堂摸過去。
當看到大公堂後門的形勢時,心中暗暗叫苦,原來雖是大開中門,但燈火通明下,有十多名黑叉兵分散守衛著,不禁怨起建秘道的人來,為何要將秘道的人口設在這種守衛特別森嚴的地方之內。
我留心細察形勢,知道要進入大公堂,絕無可能毫無掩蔽地由這防守不比正門鬆懈的後門進去,唯有竄往右側,蛇行鼠伏了百多步後,來到與大公堂成直角的另一座看來是住所的宏偉房舍旁,看準了其中一個沒有透出燈火的露臺,射出鉤索,再沿索爬上去。
當踏足露臺時,轉身往大公堂看去,不由大喜過望,原來我身處這座房舍的另一端,竟有道長廊直通往大公堂的右側,這都是在那地圖裡看不到的。只要我能走往褸下,或可由那道長廊偷進大公堂去。
但亦提醒自己要小心一點,因為明顯地這座宏偉的大宅,住的定是最重要的人物,否則怎會和大公堂相連起來?說不定直慕便住往這裡。
我伏著身移到通往房內的門前,蹲下留心聽了一會,肯定裹面沒有呼吸的聲音後,才從腰帶拔出薄而鋒利的匕首,伸入門隙,挑起門閂,推門進去。
藉著點月色,人目是華麗的臥室佈置,寬大的床幾桌椅,雅緻怡人,只是從這點便可看出黑叉人實是深愛淨土美麗的文化,否則不會將這屬於淨士人的陳設完全地保留下來。
我關上了門,也把自己關在黑暗裡。
我憑記憶摸到往外去的門前,輕輕推開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