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墨晨看蕭明悅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心中一緊,快走兩步就到了近前。
“喏!”姑娘啥也沒說,直接將白嫩嫩的手指頭伸到了大個子眼前。
蕭明悅的面板本來就屬於很白淨的那種,得到靈泉之後,姑娘又一直飲用泉水,幾個月下來,雖然不說脫胎換骨吧,但也差不多,尤其是這面板,原來可以說是白嫩乾淨,現在則是達到了質的飛躍,用剝了殼的雞蛋形容都不為過。
要知道,這越嬌嫩的面板,其實越禁不得傷害,因為太嬌嫩了,遇到一點兒尖銳的東西都會留下傷痕,今兒這一上午的割麥,蕭明悅這手就受不了了,只要有麥芒刺進手套,準妥妥的刺到肉裡。
這麥芒頂端有個小小的倒刺兒,一不小心就會留到面板裡層,而蕭明悅呢,幹起活來又是個半成品,一上午下來,這一雙手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刺兒。
墨晨的視力那是沒的說,自然不可能看不見姑娘手上那些冒頭的小刺,大個子拉過來蕭明悅的手,伸出指頭在那些紅點上輕輕的摩挲,嗯,能輕微微的感覺到有些阻礙。
“沒帶手套?”墨晨問道。
“帶了,但是,那麥芒太厲害了,就是帶了手套也能鑽進來……”蕭明悅自己撥刺兒撥的忍痛忍得臉都紅了,看墨晨過來了,趕緊把手裡的縫衣針遞給了大個子,“你幫我吧,我自己撥著不得勁兒……”
“好!”右手靈活,自己給自己撥刺還好說,但輪到左手的時候可不就費勁了,墨晨也知道這一點,隨即答應了一聲,伸手接過縫衣針。
蕭明悅手上的毛刺很好找,只要有紅點,照著紅點的地方直接上針撥楞就可以了。
很快,大個子就藉助自己當兵學到的快很準三步奏,刺進去、挑起來,幾秒鐘就撥出來一根毛刺兒,一根出來了,墨晨上手把毛刺兒粘過來,隨手扔到了旁邊姑娘準備的衛生紙上。
一根毛刺兒搞定,墨晨發現這玩意還挺好撥的,於是,準備接著攻向下一個。
又一次拿著縫衣針,抓起姑娘的手準備撥刺兒時,墨晨明顯感覺到蕭明悅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咦,這反應……這是弄疼了?
墨晨低頭瞅瞅自己剛才撥刺兒的地方,啊呀,撥刺兒的過程中,用針挖的太厲害了,姑娘手指頭上被自己撥出來米粒大小一個小坑,裡面已經滲出血筋兒來了。
一看這個傷口,墨晨就知道自己把姑娘弄疼了。
抬頭一看,果然!
只見眼前的蕭明悅正使勁用牙齒咬著嘴唇,小鼻子皺皺著,原本已經下去的眼淚又一次疼出來了,滴溜溜在眼裡亂晃著……
如果讓大家說出女人最讓人一見鍾情的表情,有姑娘的微微一笑,那麼就一定有人提出梨花帶雨這一選項。
墨晨這個傻大個,原來對於梨花帶雨這樣的詞語是呲之以鼻的,這個在部隊裡呆了10年的漢子,覺得女人的情緒中,一切和哭哭滴滴掛鉤的那都是讓人鬧心的存在……
不過,這是僅止於在他見到蕭明悅哭之前。
蕭明悅這個姑娘吧,雖然墨晨跟她近距離相處也只有這幾個月的事兒,但是,不管是從墨煜那,還是齊豔那,又或者是齊亮,透過這些人的訴說,墨晨對姑娘的瞭解怎麼說也都有幾年的時間了,這些人嘴裡的蕭明悅,那是一個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姑娘,墨晨來到劉家灣實際相處以後發現,蕭明悅也確實是這樣的人。
人這玩意吧,就是這樣,你總看一個人哭,不會覺得怎樣,但是,一個不愛哭的人冷不丁哭了,那往往就會讓人不自覺得愣住,或者說是嚇人一跳?
反正蕭明悅憋疼憋出眼淚來了這件事兒,確確實實是把墨晨給嚇住就是了。
大個子在看見姑娘眼眶裡流轉的淚水時,第一時間麻爪了。
現在墨晨腦海裡全是姑娘硬生生紅著眼眶忍著的模樣,這樣子就像一把小錘子,照著墨晨胸膛一頓敲,敲的大個子暈頭轉向的。
真的,墨晨對著飛機導彈都沒這麼暈過,今兒被蕭明悅眼淚給整暈了……
墨晨腦袋裡一個勁兒的想,肯定是自己手重,勁兒大把姑娘疼哭了,哎呦,這要咋辦?大個子心裡的小人兒各種轉圈著急。
按照他觀察自家老媽和自家嫂子的經驗看,女人哭了就需要哄的,如果不哄好了,那災難可就大了……
墨晨這正抓耳撓腮的想辦法的時候,旁邊的蕭明悅好奇的正看著他……心說這墨晨搞什麼?怎麼還撥到一半不動彈了呢?
要說姑娘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