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人嘛,輕鬆一點。”
金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靠在桌子上笑了笑,側著頭看著杯裡的酒,“我也想輕鬆一點,可有些東西就是羈絆我,不肯放過我,我有什麼辦法?”
“看你穿著打扮不錯,肯定不是為了錢而煩惱,那麼肯定是為了情了。哎,”服務員把玻璃杯擺上酒架,“現在啊,難得還有人為了情字愁苦,喂喂喂,你抬起頭看看舞池那邊,看他們玩得多開心啊,說到底,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啊。”
金月清醒了些,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竟這樣耐心的勸說自己,她的心漸漸溫暖了些。
“你不用為生計愁苦已經很不錯了,這社會還有好多人都吃不上飯,那他們不是該苦死了,”服務員招呼著剛來的客人坐下,“吶,既然相遇就是緣分,你記住啊,人不能老把自己往死衚衕裡逼,小心逼出病來。”
金月笑了笑,跳下了吧椅,搖搖晃晃的向身後走去,卻實實的撞在了一個人的胸上,她抬起頭看,居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方遠。
自己一定是喝酒了,金月想著,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繞開他,繼續向前走去。方遠也認出了金月,不放心狀態這樣不好的她,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金月這才發覺不是幻覺,而是一個真真實實的方遠。
“你怎麼在這?一個人?”方遠開口詢問。
“我。。。。”
方遠拉著金月走到了酒吧外門,注意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已經紅腫了一大塊,還在微微滲著血。方遠一陣心疼,抬起手碰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金月抬手遮住傷口。
“誰打你了?”方遠這才看仔細,不像是普通的摔傷,一時間他竟有些生氣。
“我沒事,阿遠。。。”金月背過身去,“你一個人嗎?”
“沒有,我和傅磊講點事情,剛準備走就看到了你,”方遠回答道,“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心情不好,”金月不想把那件事告訴方遠,她最怕的就是他知道了那件事,“你能陪我走走嗎?”
方遠拉過金月,彎曲了一點膝蓋,看著金月的額頭,說:“你傷得有些嚴重,要馬上上藥才行,我送你回家吧。”
“我沒帶鑰匙。”
方遠雖然猶豫但還是把金月帶回了自己的家,像剛剛那種情況他不可能不管金月獨自離開,雖然他現在對金月已經沒有感情了,卻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疼惜。
“你先坐,我去拿藥箱。”方遠進到裡屋拿出了醫藥箱。
方遠拿出紗布和膠帶給金月貼好了傷口,金月看著他的眼睛,心卻有些微微疼痛。他的眼睛那麼深邃乾淨,好像只要他看著你,就可以讓你忘記所有的煩憂。這樣的一個人讓金月的心緒搖擺不定,不知道怎麼她的唇就貼上了他的。
方遠猛地退開,踢翻了腳邊的藥箱,他站起身子,“金月,我帶你回來,不是因為我對你還有感情,而是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希望你不要誤會了我的好意。”
“阿遠。。。。”金月苦笑著喚了一聲,“今天有一個陌生人告訴我,不要自己把自己逼近了死衚衕,但是你告訴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難道不是已經站在了死衚衕裡嗎?”
方遠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他一直想平衡他和金月之間的關係,卻總是把握不好。如果再早上幾年,金月回來,他一定會敞開懷抱接受她,他那個時候恨著她,但愛恨本就在一瞬間。而如今,他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卻是無愛無恨,這樣單薄的情感讓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早點休息吧。”方遠蹲下身子把藥片都揀回箱子裡,轉身向客臥走去。
“阿遠,”金月叫了一聲,“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方遠沒有回答,又重新邁起了步子,走回了臥室,金月眼眶裡的淚水伴著方遠關門的聲音一起流下。
第二天一早,門鈴的響聲將方遠從夢鄉中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去開了門,蘇鴻火站在門口衝他燦爛的笑著。
方遠想著金月還在房間裡,如果讓她知道怕是怎麼也解釋不清了。他手扶住門框,心虛的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查崗啊,看看你房間裡有沒有藏著一個大美女,”蘇鴻火開玩笑的說道,隨後又揚了揚手上的早餐,“逗你的,我是來給你送早餐的。”
方遠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金月從後面走出來,身上還穿著方遠的襯衫。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她潔白的大腿上顯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