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路,而是有想走的快的,也有想走的慢一點的。
所以拉拉扯扯快快慢慢中人馬半日才出城沒多遠。
“他孃的,今晚扎什麼營啊。”
坐在篝火邊,徐棒槌忍不住低聲罵道。
“又不是跑了三天四夜了,這有什麼可休息的。”
“閉嘴,多管閒事,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徐茂修瞪他一眼。
“我這不是急嘛。”徐棒槌嘀咕道,又去看範江林,“大哥,大哥,你看你一個人揹著三張弓怪累的…”
“是有點累,軍中配發的弓你替我揹著吧。”範江林說道。
徐棒槌頓時拉臉,其他弟兄們嘻嘻哈哈的笑他,要把自己的弓也給他揹著。
“四哥,你幫我看看我的馬。”徐棒槌又喊道,扭頭看不到人。
“四哥已經去看馬了。”一個兄弟說道,“他給馬修的好蹄子,如今引得好些人都要他去修蹄子…”【注1】正說笑著,徐茂修站起來,眉頭微皺,看向來時的方向。
“有人來了。”他說道。
範江林立刻將手抓住身旁不離的弓箭,其他弟兄們也都站起來。
這時候前後探路戒備的兵丁也發來了訊號。
“無妨,是自己人。”
傳令兵疾馳而過。安慰紛紛站立起來的兵士,向主營帳而去,營帳外已經站著好些將官。
他們的面上沒有什麼擔憂,這離京城這麼近,又是官路,又是朝廷人馬,要是真有人來騷擾,那京城的大小官員都回家養老去吧。
為首的將官接過傳令兵手裡遞上的文書傳看一刻,神情有些古怪,又傳給下一個。
一個一個的看過。神情都有些古怪。
“胡鬧。”
隱隱聽的其中一個說道。帶著幾分不滿。甩袖子進去了。
其他看過文書的武官們也或者搖頭或者什麼都沒說,各自進營帳去了。
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站著的兵士們又都坐下來。
“…什麼人?”
“…來做什麼?”
大家紛紛低聲議論一面好奇的向來時的方向張望,野外的夜色比京城要黑很多。黑壓壓的看不到什麼異樣。
“說是來送行的…”
聽到這句話,徐茂修下意識的轉過身,看著隔壁坐著的一堆正交流新得來訊息的人。
“給誰送行?”他不由問道。
“這大晚上的追上來,又有官府的路引傳令,肯定不是一般人,送的也不會是你我這種人啦。”那人笑道,一面衝將官營帳邊努努嘴,“這一趟年輕人多,都是將官子弟。嬌生慣養的,家人捨不得的多的是…”
說話間黑壓壓的夜色裡出現火把點點,嘈雜的馬蹄聲也逐漸清晰。
看來來的人還不少。
營地的兵丁都忍不住好奇的站起來看。
人馬越來越近,隨著夜風烈烈的火把照耀下可以看清大約十幾人並一輛馬車,不對。除了十幾人的護衛外,另有幾匹空馬。
“不會吧,誰家護衛出行還配雙馬?”
兵士們忍不住驚訝說道。
長途奔襲最是傷馬,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配備三匹馬輪換,當然這種奢侈的做法對於馬兒稀缺的中原內地來說是不現實的,就是在西北軍中也是極其少見的,能得到這種配備的只有精良的斥候們才有資格。
因為有了事先招呼,人馬並沒有受到阻攔,停在了營地外。
馬車掀開了,一個女子走下來。
營地裡一陣低低的嘈雜。
“看吧,果然是哪家的女眷舍不得親人遠行…”旁邊的人笑道,一面對徐茂修說道,卻見徐茂修神情驚訝,再看徐茂修身旁的其他人,簡直要把眼珠子掉下來一般。
這有什麼驚訝的,真是沒見過世面!
小兵正向嘲笑幾句,就見徐茂修大步走開了,方向是營地外的人馬處。
“又不是找你的,別多事看熱鬧,小心被打…”
小兵忙喊道,話沒說完,就被徐棒槌嗷的一聲叫打斷了。
緊接著五六個人都向那邊跑去。
小兵嚇了一跳,其他人也都看過來,神情驚訝,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那衝上去的幾個人並沒有被那些護衛打翻在地,而是直接站到了馬車前,更讓人意外的是,那個小娘子還衝他們施禮!
施禮!
一群人看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不會,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