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雨良用鼻子輕哼著答應一聲,任由蘇麻喇姑拉著她走,可是在快要走到房門前時,李雨良忽然一把掙脫蘇麻喇姑的手,順手一記耳光將蘇麻喇姑打得滿臉開花,三步兩步跑到圍牆前將身一縱,順勢跳上圍牆。伍次友大急,苦於口不能言只能嗚嗚嗚的怪叫,向李雨良瘋狂揮舞雙臂。而李雨良跳上圍牆卻不急於逃走,反而轉身向伍次友和蘇麻喇姑等人冷笑道:“伍次友,蘇麻喇姑,你們兩個卑鄙小人,你們以為我還會再上當嗎?”
“李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蘇麻姑姑救了你,你為什麼還要打她?李姑娘,我們是老朋友了,快下來,有什麼話好好說。”還沒有離去的魏東亭大急,忙大聲叫喊道。李雨良笑得更冷,“救我?是還想利用我這身武藝去為伍次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才對吧?”
“伍次友!”李雨良盯著伍次友,一雙清秀的美目中盡是寒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讓我幫你去殺陳近南,可以!你讓我幫你對付吳三桂,可以!你要我去刺殺各路反清復明的首腦,可以!因為這些人一旦挑起戰禍,那就是生靈塗炭,不管你自己是什麼目的,但為了讓天下人不再為戰事所苦,我都可以答應你!但你設下詭計殺害那些無辜文人,殺害那些心存家國計程車子,不可以!”
“唔唔嗚嗚。”如果伍次友能夠說話,那麼樹上的鳥他都可以忽悠下來,可惜他現在口不能言,也只能是唔晤怪叫乾著急了。而李雨良眼見盛京八熊折頭殺回,長笑一聲便跳下牆頭,“伍次友,蘇麻喇姑,等著吧,你們的對頭還活著,你們的報應還在後面。”話音未歇,李雨良清瘦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追!給我追!”蘇麻喇姑捂著流血的嘴角,猙獰而瘋狂向盛京八熊吼道:“一定給我抓住那個臭婊子!抓住以後隨便你們怎麼玩,玩死了給我把她點天燈!”伍次友卻陷入沉思中,心說我的對頭還活著?我那個對頭還活著?
藉著夜色一口氣跑出十來條街,李雨良忽然發現自己受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嚴重許多,被董天宇打中小腹處疼痛難忍不說,雙腿步伐也大受影響,奔跑速度遠不如平日那麼快捷,而且越來越慢。又橫穿過兩條街後,李雨良腹中忽然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氣血翻湧,櫻口一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但更糟糕的是,盛京八熊追趕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距此已經百丈。隱約還能聽到獵狗的汪汪聲,顯然敵人藉著獵狗的嗅覺一路追殺。
“糟糕,我太輕敵了,想不到瞻園裡竟然有這麼多的高手。”李雨良心中暗驚,忙拖著受傷的身體鑽進小巷,想借蛛絲般的小巷道路擺脫追兵,可她雙腿益發的痠軟無力,步伐益慢,不僅沒有甩開追兵,反而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正焦急無奈間,李雨良忽然看到路邊圍牆後有些許燈光,李雨良靈機一動,忙提起最後力氣攀上圍牆,正如李雨良所料,圍牆內果然是一個樹木花叢十分茂密的花園,李雨良大喜,忙跳下花園,藏身到漆黑茂密的花叢中。
不容李雨良喘息稍定,追兵的腳步聲很快在圍牆之外響起,同時狗叫得更加厲害,一個追兵說道:“阿黑髮現氣味消失了,那個臭婊子應該是藏進了這個院子裡。”另一個追兵叫道:“進院子搜。”李雨良大驚,可就在這時候,花園旁的房屋中又走出十餘人,打著燈籠直奔這邊,為首的是一個白鬚飄胸的老者,向已經跳上院牆的追兵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擅闖民宅?”
“官差辦案,少管閒事。”跳上院牆的大熊董天宇傲慢的喝道。那老者大步走到圍牆下,抬頭微笑道:“既然是官府辦案,那請各位官差出示腰牌,我們一定配合。否則的話,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假扮成官差實施搶劫的強盜?”大熊董天宇一楞,他們盛京八熊都是被朝廷收買的江湖敗類,並沒有被賞封官職,那來的身份腰牌證明身份?便只能答道:“事情緊急,來不及攜帶腰牌,我們是在抓捕刺殺欽差大人的刺客,過後再補給你。”
“那就對不起了。”那老者搖頭,微笑道:“沒有官差的腰牌,我們不能肯定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不能讓你們進院子。”
“老子偏要進!”董天宇大怒,雙腳一瞪便跳落牆頭,可他身在半空尚未落地時,那老者忽然搶上前一步,右掌向上劈出,董天宇身在半空避無可避,只得也是一掌打出,與那老者硬碰硬對了一掌,只聽得喀嚓一聲響,大熊董天宇右臂骨折,不由自主飛上半空,摔出圍牆之外。其他七熊大怒,一起跳下圍牆,氣勢洶洶的撲向那老者,但那老者帶來十餘名同伴也不甘示弱,同樣各舉武器衝了上去,與那七熊惡鬥在一起。僅有一名同伴沒有參與戰鬥,而是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