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裝鬼嚇人幹什麼,但是小腿傳來的一陣一陣緊繃的疼痛讓她開不了口。
秦唸的眸子在黑夜裡發亮,喬聆看出他原本帶著一些笑意,但是過了幾秒鐘他大概發現喬聆不對勁,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了?腿抽筋了?”
果然不愧是做過夫妻的人,喬聆咬著牙暗暗的想道,她缺鈣,有時候摔了一跤就得疼好幾個星期,以前半夜也總是會因為抽筋痛醒。起初秦念不知道,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就沒說出來過,大晚上醒來都是一個人默默的咬著牙在忍。後來有一次她疼得實在受不了,秦念發現黑夜裡她整個身子都在顫動,這才知道她晚上睡覺小腿經常抽筋。自那以後,秦念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留意一些,經常是喬聆剛疼醒過來他的手就已經伸到下面幫她揉了起來。加上後來秦念逼著她吃了半年多的鈣片,總算是好了一些,也有挺長一段時間沒再犯過。
她還在想著,突然就感覺被子裡灌進了一股冷風,她轉了轉頭,看見秦念已經將手伸進了被子裡,精準地抓住她的右邊小腿,帶著一點力道,開始緩慢地揉了起來。
喬聆突然就覺得鼻子有些酸,有點小感動。原來他還記得和自己有關的這些小細節。
但是……
“秦念——”喬聆的聲音還是有些緊繃,她都感覺自己有些冒汗。
“怎麼了?好點了沒有?”秦念專注著手上的工作,微微躬著身子的側影看起來溫柔細緻。
“唔——”喬聆猶豫了好幾秒,最終還是決定告訴身邊的這個男人真相,“其實你捏錯腿了,我是左腿疼。”
“……”
兩個人之間迅速沉默下去,其實喬聆覺得現在沒開燈有些可惜,她一直很喜歡看秦唸的臉抽了又抽的樣子。
秦念一點一點的揉著她的左腿,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了口:“還疼麼?”
喬聆搖了搖頭,但是突然想到自己搖頭他也看不見,於是趕緊說:“不疼了不疼了。”
“哦。”秦念默默的應了一聲,但是手還是放在她的腿上,不詳的預感緩緩的在喬聆的心頭升起,她有點緊張,嚥了一大口口水,然後小心的往裡面挪了挪。
哪裡知道她的動作居然引來秦唸的一聲輕笑,喬聆頓時有些憤怒——那是嘲笑是吧!
果然,秦念馬上就將手從她的小腿上移開,但是因為喬聆往裡面的那一縮,於是秦念順理成章理直氣壯的也跟著她往裡挪了挪。
喬聆剛想說話表示抗議,哪裡知道她身後的秦念就按住了她的腦袋,不讓她回頭。
秦念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冬夜裡響起,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我們什麼也不做,就聊聊天,嗯?”
誰要和你做什麼啊?!喬聆腹誹了一句。
“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對吧?噢,破鏡重圓。”秦念在她的身後摟著她,說話撥出的熱氣全部噴在喬聆的脖子上,弄得她癢癢的。
“誰和你破鏡重圓?”喬聆懶懶的“哼”了一聲,其實是用傲嬌來掩飾那一點不易察覺的害羞。
“小喬,這五年來你有沒有想過我?”秦念不理會她的回答,繼續問道。
喬聆愣了愣,這樣的時刻,這樣的環境,總是特別容易讓人一不小心就說出心裡話。她記得高中時看《心經》,裡面就有一段“獨白的樓梯”。
不過這種事情沒什麼瞞他的必要了,於是,喬聆慢慢的說道:“一開始對你恨不得食肉寢皮,想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後來就沒什麼感覺了。這也算是想的一種吧。”
其實不是,五年來,喬聆最想他的時候是在她懷孕的時候,看到別的孕婦是老公陪著來產檢的時候,晚上腿抽筋疼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因為肚子太大沒有老公給自己剪腳趾甲的時候。她一開始的想法十分幼稚,她知道秦念最有責任心,即使不愛一個人但是出於道義也能讓對那人好得感覺像在蜜罐子似的。她不過就想看看,要是秦念突然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但是從來沒有盡到過任何當父親的責任時,該是怎樣的反應。
可是到了後來,這種心思就淡了。她有兩個孩子要養,要請人照顧他們,還要整天想著升職加薪,再沒時間想那些事情了。
秦念橫在她腰上的突然收緊,他俯在她的背上,輕聲說道:“對不起。”
隨後是他帶點自嘲的聲音:“我真是個混蛋。”
喬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其實秦念本來不應該提這件事的,如果不提的話,喬聆什麼都忘了。但是現在舊事重提,喬聆感覺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