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大概是她那雙飛到天上去的吊角眼實在是太嚇人,男人這才懶洋洋地哼了聲,給面子地平穩了車速。
而正是因為中間這些“瑣事”耽擱了太長時間,汽車開了三小時,才終於在晚上七點前,姍姍來遲地到達了宴會場。
。
於荔荔雖然突發奇想把宴會安排在了郊外,但地方倒也好找。
周圍環境很漂亮,乍一看自然野趣,不過仔細一瞧,就知道是人工設計出來的。
甚至按照於荔荔姑娘的網紅喜好,路邊還很趕時髦地種了一片粉黛亂子草花田,開宴會的那棟法式別墅就建在了花田背後,據說這地方設計折騰了好幾年,去年年底才算完工,是於母特意送給小女兒的成年禮物。
池杉和於荔荔同歲,當初池杉過十八歲生日時,於荔荔尚在國外唸書,知道池父池母合起來送給她的禮物也不過就是一輛法拉利,價值和自己的“莊園”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姑娘還專門在自己的姐妹群裡好好笑了她一頓。
後來群裡的聊天記錄不知道怎麼的流傳出來了,被人發到朋友圈,相當長一段時間,圈子裡的朋友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特和尷尬。
畢竟當年讀書時,於荔荔在池杉手下可謂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然而一出單純的象牙塔,在這麼直白的家世財力對比下,池杉再多的手段都顯得乏力無用。
不過池杉當時倒顯得挺無所謂的,因為在她的觀念裡,於荔荔就是嫉妒她,才這麼一直咬著她不放。要不然,你看西施會無聊到天天去和東施比誰蹙眉好看嗎?
而且世界上比於家更厲害的人多了去了,真要計較起來,簡直沒完沒了。
只要於荔荔不真的到她面前來惹事,這些背後的酸言酸語,她壓根兒就不屑去對付。
至於現在。。。。。。現在她也無所謂。
反正她都不是池家的女兒了,以後能不能再這個圈子裡混還不一定呢TT
池姑娘這幾天經歷了太多別人一輩子也遇不到一件的狗血劇情,人生觀和價值觀都變得有些佛。
為了避免自己等會兒看見許荔荔容易“觸景生情”,會情不自禁跟她鬥起來,在車上化妝時,她還插著耳機,聽了半小時的大悲咒。
於是陸峪開啟車門,紳士地扶著她下車後,池杉看著眼前的豪華別墅和璀璨燈光,忍不住就輕輕嘆了口氣:“唉,果真是人死如燈滅,好似湯潑雪。”
陸峪:“。。。。。。誰死了?”
池姑娘懷著佛家般的慈善,分享給他了一個耳機。
耳機裡傳來動人的音樂: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
陸峪面無表情地撿起她放在包裡的手機,又拎起她的大拇指解了鎖,然後在她困惑的目光中,調到最大音量,給她放了一首《三天三夜》。
“一點都不會累,我已經跳了三天三夜。。。。。。。”
池杉耳膜被震的都快聾了,丟掉耳機,氣急敗壞:“陸峪你有病啊!”
陸峪仗著身高,眯著眼睥睨她,語氣冷漠:“池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你是去鬥情敵,不是去出家的。你要再繼續這麼消極怠工,我有的是辦法折騰回來。”
“情敵?我要鬥什麼情敵?”
“那個荔枝就是你的情敵。”男人抬起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就像按一個印章一樣,在自己昂貴的西裝袖口下印一個鮮豔的唇印,然後擦了擦,又抹了點口紅在自己的襯衫領口處。
最後在池杉幾乎要冒出火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開口,“別瞪了,做戲要做全套,咱們倆現在是情侶,你對我愛慾似火,從市區開到郊區三小時的車程,你能把持的住不幹點什麼?”
池杉:。。。。。。我把持的住,我把持的太住了。
見這姑娘還是一動不動一副要削髮出家的哭喪臉,陸峪揚揚眉,乾脆拔了耳機,把手機丟回到她的包裡。
手機在她包裡繼續唱著歌兒:“完全都沒有極限,我已經high了三天三夜,我現在的心情就在出軌的邊緣。。。。。。”
那爆炸般的音量,讓池杉覺得自己彷彿隨身挎了一個夜店。
偏偏罪魁禍首還挑著一雙桃花眼,俯視著她。
池杉冷漠地仰視回去。
然後他問:“嗨起來了嗎?”
。。。。。。
狗逼陸峪。
嗨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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