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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頁

國老師做雙手用力狀,死死的掐住蘇定邦的脖頸。陶暮雙手反握住陳建國老師的手,看似用力往下扒,往下摳,其實暗搓搓的自己掐自己的脖子,大拇指按在喉嚨的位置,真把自己掐的翻白眼了。嚇得陳建國老師一個勁兒的拿小手指去墊。兩人掙扎互動之間,一個急到冒汗,幾個憋的臉色青紫,那種生死訣別的張力立刻顯出來了。

最後地下黨中槍身亡後,蘇定邦捂著脖子從地下黨的身下連滾帶爬的爬出來,雙手捂住脖頸,身形佝僂著跪在地上猛烈的咳嗦,因為片場的室內溫度到底比外面高,在攝像機看不到的地方還有電熱風保暖,冷熱交替下陶暮其實特別想打噴嚏。但是他不能打。於是就張大了嘴巴猛吸鼻子,憋的雙目赤紅,白眼仁裡都是紅血絲,眼淚從眼角嘩嘩往外淌,鼻涕都快出來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渾身是不可抑制的顫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死不瞑目的地下黨,乾嘔著說不出話來。

周鴻實在沒有想到陶暮出去這麼一趟,竟然能表現的這麼脫胎換骨,就跟修真裡邊打破瓶頸涅槃重生了似的。拍的他恨不得大呼過癮,大特寫一個接著一個,從臉部特寫到手部特寫,再到全身特寫,甚至就連佝僂著身體時蜷縮起來的腳後跟都特別有戲。

簡直了!

就跟三伏天裡喝了一杯冰啤酒,三九天裡吃了一頓火鍋一樣酣暢淋漓。

周鴻拍著大腿喊“cut”的時候,整個劇組的人都情不自禁的跟著鼓掌。實在忍不住的陶暮接連打了七八個噴嚏,苟日新捧著紙巾和軍大衣竄進片場。陶暮擤鼻涕的時候,都冷的直哆嗦,那手拿著紙巾真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面紅耳赤,渾身直哆嗦。

還在忍不住的咳嗦。

扮演r本軍官的邵明老師趕緊捧著自己裝了一大杯板藍根的保溫杯過來,讓陶暮喝兩口。

“感冒了吧?”邵明老師伸手摸了摸陶暮的額頭,冰涼冰涼的,全是汗。

“沒事兒。”陶暮一邊毫無形象的擤鼻涕,一邊囔囔的說道:“我回去喝杯沖劑,大被一捂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好。”

結果陶暮第二天早上根本沒好。發燒三十九度三,周鴻都想給陶暮放一天假讓他歇歇。陶暮自己不幹。

非說他現在狀態特別好,特別適合養被男主角一槍崩死那幕戲。

裹著軍大衣到片場等戲的時候,哈氣連天不斷擤鼻涕,連鼻頭都紅彤彤的陶暮還窩在休息椅裡苦中作樂:“我覺得我現在這狀態特別適合演抽大煙的癆病鬼。哎,你們說要是貴公子蘇定邦變成大煙鬼蘇定邦,最後又被男主角一槍崩了。是不是也特別有戲劇性?”

陶暮只是隨便說說,然而路過的範編劇聽了,卻覺得若有所思。當下給原著作者打了個一通電話。溝通一番後,竟然決定改戲了——

在r本人的嚴刑逼供下最終叛敵的蘇定邦差點沒挺過去,在治療過程中染上了嗎啡,一方面為了忍痛,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過不去這個坎兒,開始抽大煙麻痺自己。

後來被r本人當做誘餌引男主角出現時,蘇定邦在大煙的誘惑下是心甘情願的。然而最後,原本應該死在男主角槍下的結局卻變成了蘇定邦在聽到男主角跟他說的蘇家已經家破人亡的訊息後,自己吞鴉片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