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冷笑一聲,就連濃濃的眉毛都散發出一股子桀驁不馴的煞氣:“我們一直都在老老實實做生意。不懂規矩的是你們。姚老先生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不要緊。可說話不能只看得見別人,瞧不見自己。”
言外之意,你他媽眼瞎啊!
姚聖安神色一冷,不鹹不淡的說道:“果然是粗人。”
陶暮好整以暇的嘆了口氣,問周律師:“他們在庭外和解期間還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並且對我的人格進行侮辱。我覺得我脆弱的小心臟受不了了,可以要求增加賠償嗎?”
“可以。”周大律師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您現在因為對方不恰當的談判態度導致心臟病發,我們還可以告他們人身傷害。”
陶暮遺憾的聳了聳肩膀,真可惜他身體健康沒有心臟病。
姚文霄冷笑一聲:“還心臟病。你怎麼不說你受刺激得了精神病?老實跟你說吧,在我心中你就值五百萬。你同意和解,這筆錢就算我陪你醫藥費的。回去多買點核桃補補腦,將來別一時衝動,惹到不該惹的人。還敢跟我要一億六千萬,窮瘋了吧?也不看看你值不值那個價錢——”
“他值。”一道聲音打斷姚文霄的話。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精緻的包間房門被人推開,一道風塵僕僕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他穿著一件高階手工定製的黑色羊毛大衣,裡面是經典款的黑色西裝三件套,彷彿剛從國際談判桌上走下來一般。身後還跟著一大串同樣西裝革履手提公文包的斯文敗類。不過這些斯文敗類們大多是異發異眼的外國人——嘯桁資本高薪聘請的談判專家,以及時薪兩千金的國際一流律師團和專精香城經濟法的部分大狀。
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進包房,衝著愕然看向他的陶暮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姚文霄時,輪廓更加冷硬。
“陶暮先生作為我的合夥人兼首席分析師,在嘯桁資本做空國際石油期貨期間,一直負責遠端指導嘯桁資本的操盤工作。現在因為貴方賄賂媒體的不實報道,給我的合夥人造成嚴重的名譽損害和精神損傷,致使我的合夥人完全沒有辦法集中精力應對國際期貨市場。給嘯桁資本帶來重大損失。”
“姚董事長,我記得聖安集團是在香城上市的吧?”厲嘯桁說到這裡,忽然看向姚聖安:“稍後我的律師團會跟您協商有關賠償方面的問題。如果雙方協商不一致——準確點說,如果貴方的賠償方式不能讓我滿意,嘯桁資本將會採用自己的方式主張我們的權益。”
“言盡於此,勿謂言之不預。”
姚聖安一張老臉陰晴不定,難掩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厲嘯桁!”
嘯桁資本的創始人,京城厲家長子,也可以說是厲家這一輩說一不二的話事人。跟國內大多數豪門子弟不一樣,厲嘯桁在國際金融市場的名氣比他厲家公子的名氣更大。這也是厲家長輩們從不敢過於違逆強迫厲嘯桁的重要原因。
姚聖安雖然知道陶暮跟厲嘯桁有過合作,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厲嘯桁居然肯為了一個陶暮,擺明車馬的跟他槓上。
“厲大公子,我跟您的父親相識。咱們兩家也算世交,如果有什麼誤會,大可以當面說情,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緊張。”顧忌到厲嘯桁在金融市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以及他方才表現出來的的態度,姚聖安著實不敢跟厲嘯桁當面硬懟,只能賠笑道。
聖安集團雖然是上市企業,可是做實業的倘若跟搞金融的在股市上懟上,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姚聖安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當機立斷,自然能屈能伸。
“是麼?”厲嘯桁毫無誠意的扯了扯嘴角,彬彬有禮卻非常遺憾的表示道:“沒聽家父提起過。”
態度之真誠,言辭之懇切,簡直沒sei了。
姚聖安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險些沒背過氣去。
厲嘯桁卻不管不顧,自顧自的坐到陶暮身邊,溫聲寒暄:“好久不見。”
陶暮有些震驚:“厲大哥你怎麼回國了?”這種時候,厲嘯桁不該死死守在國緊盯期貨市場嗎?臥槽大佬你膽子好肥呀!國際原油市場都盪漾成這樣了您老還敢撒手回國!就不怕一不小心所有錢都砸裡頭?
——裡邊可還有我一個多億吶!
厲嘯桁瞬間t到自家合夥人的思維模式,有些無奈的表示:“放心吧。工作我都交接好了。是趁著國際市場收盤的時間坐專機飛回來的。不會耽誤工作。”
頓了頓,厲嘯桁莫名有些幽怨的說道:“你有半個月沒主動跟我透過電話了。那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