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幫人恍然大悟。是啊,不管嚴晟怎麼評價粉絲行為,他的粉絲在兩位正主還沒有交集的時候惡意抨擊陶暮的做法都是既定事實。無辜被噴的陶暮當然有理由討厭嚴晟。作為一名對粉絲有極高約束力的偶像,嚴晟要麼對粉絲的行為置之不理,要麼嚴厲禁止粉絲攀咬別人。可他的選擇卻是莫名其妙跟陶暮道歉——這就有點上綱上線了。
你讓陶暮原諒還是不原諒?要是不原諒的話就是小氣,要是原諒的話,那陶暮就憑白被人罵了大半年?回頭嚴晟再推個“影帝大氣道歉,陶總握手言和”的通稿炒作一下。換了他們是陶暮,都得憋屈死。更何況這倆人的芥蒂還不光這一件事。
厲嘯桁再次把視線移到沈毓的身上:“說起來,陶暮之所以會被嚴晟的粉絲追著罵,究其原因,不正因為是沈先生之前評價嚴晟的演技不如陶暮的那幾條飛訊麼?怎麼,時過境遷,所有人都忘了沈先生這位始作俑者。所以沈先生跟嚴影帝倒成了好兄弟了?”
這個瓜王錦生他們倒是不知道。畢竟飛訊網當初只在內地爆的火熱,傳來香城還沒多少時間。王錦生羅達明這些上了年紀的老戲骨甚至連飛訊網的賬號都沒註冊,自然也不關注沈毓跟陶暮的過往恩怨。
不過如果厲嘯桁說的都是真的,那沈毓這個人可不一般呀。他出頭挑撥離間,結果他自己抱上嚴晟的大腿,回頭還跟嚴晟站在一起踩陶暮。這操作就有點騷了。
厲嘯桁三言兩語把事情解決的明明白白。他衝著王錦生和羅達明兩位老戲骨點了點頭,彬彬有禮的說道:“我們陶暮是第一次演電影,之前沒有經驗。還希望兩位前輩多多指教多多照顧。”
之前警校校長為大家做介紹,所有人都知道厲嘯桁是嘯桁資本的創始人。香城人都很關注金融形勢。嘯桁資本在國際市場瘋狂做空並且賺了大錢的訊息,大家也都有所耳聞。面對這種級別的資本,大家自然都想交好。
更何況陶暮本人也有讓人結交的潛力。所以王錦生和羅達明只是相視一笑,頷首應道:“厲總放心。我們兩個老傢伙跟陶暮一見如故。大家都約好了下工之後打麻將的。”
言下之意,不說提攜照顧,至少這點情面還是有的。
厲嘯桁點到為止。特別矜持的笑了笑,這才帶著陶暮離開。
由始自終沒怎麼說過話的陶暮直到上了車以後,還面色古怪的看著厲嘯桁。
他活了兩輩子,都已經習慣什麼事情自己出頭。就算有人願意幫他,大多數時候也都說不到點子上,反而越吵越亂,越陷越深。類似厲嘯桁這種三言兩語就能把沈毓的鍋完完全全推回去,還能直接把鍋底敲破的迴護,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了?”留意到陶暮的視線,厲嘯桁溫聲笑道:“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有,就覺得你思路特別清晰。”陶暮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解釋那麼多。”
在陶暮看來,厲嘯桁應該是那種不屑解釋的人。
厲嘯桁聞言莞爾:“沒辦法。總要把事情說清楚。總不能讓他們冤枉我的暮暮。”
厲嘯桁說到這裡,臉色突然一變,很不好看的問道:“你有沒有小名?”
“啊?”陶暮沒想到厲嘯桁說歪樓就歪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是隻有家人能叫的名字。”厲嘯桁耐心誘導:“比如說我父母叫我嘯桁,你呢?”
陶暮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厲嘯桁暗搓搓的握住他的手,繼續說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彼此之間,能有一個只有對方才能叫的名字。比如說……”
厲嘯桁湊到陶暮耳邊悄聲說了兩個字。陶暮只覺得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垂,半邊身子都開始發癢。
他撓了下耳朵,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厲嘯桁:“我覺得互稱名字挺好的。”
“好。”厲嘯桁答應的特別乾脆:“親愛的,你第一站想去哪兒?我聽說香城香火最旺的寺廟是黃大仙祠。不如我們先去那裡怎麼樣?”
陶暮特別無奈的看著厲嘯桁,只能妥協道:“那就去吧。”
不愧是香城香火最旺的道教廟宇。陶暮和厲嘯桁到地方的時候,這邊的香客特別多。因為是星期六,甚至有很多人是全家一起過來的。相傳祠內供奉的“黃大仙”是有求必應,特別靈驗。而且這裡還是香城唯一一家可以道教婚禮的道教廟宇。
“又是有求必應,又是保佑姻緣。我覺得我們真是來對了。”厲嘯桁笑著說道:“你想求什麼?我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