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樣子還挺深的,賊人沒準是藏下里面。
常鈺青抬頭看了看上面,把嘴貼近了阿麥耳邊低聲說道:“往裡面走。”
阿麥轉頭往裡面看了一眼,黑漆漆地看不到底,忍不住低聲說道:“如果要是不通怎麼辦?”
常鈺青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那就賭我們的運氣吧,如果要是能通到別處的,你我二人都逃出生天,如果不通,我只能讓你陪我一起死了,也省卻了黃泉路上的寂寞。”
上面計程車兵已經在喊人去點火把,常鈺青見不能再遲疑下去,只笑著在阿麥耳邊說道:“把你匕首先給我,我可不敢保證等會走到黑燈瞎火的地方你不會偷著給我一刀。”
“我說過的話算話。”阿麥說道。
常鈺青低聲笑道:“你的話我可不敢相信。”說著便蹲下身子從阿麥靴筒裡摸出了那把匕首,鉗制著阿麥往山洞深處退去。
越往深處去光線越暗,到後來竟已是伸手不見五指,常鈺青再鉗制著阿麥走路已是不便,乾脆鬆開鉗制,反握了阿麥的左手,低聲笑道:“幸好我們傷的不是一側的手,不然牽起來倒是個麻煩事。”
阿麥沒反抗,極乖順地任常鈺青拉著手。洞中黑暗道路難辨,只能貼著這一側石壁摸索前進,兩人牽手行來,倒像極了一雙熱戀之中的小兒女。越往裡行,腳下也越難行起來。常鈺青走在前面不時地提醒阿麥注意腳下碎石,可即便這樣,阿麥還是被碎石狠狠地絆一跤,差點把常鈺青也扯倒在地上。
常鈺青把阿麥從地上拉扯起來,阿麥痛的連吸幾口涼氣,這才說道:“走吧。”誰知常鈺青卻不肯動,靜了片刻突然說道:“麥穗,把你手裡的石頭扔掉。”
阿麥心中一驚,嘴裡卻作傻道;“什麼石頭?”
常鈺青只是不語,黑暗之中,明明知道他看不見自己,阿麥卻似乎仍感到了常鈺青迫人的視線,乾脆笑了笑,爽快地把一塊石頭扔在了地上,笑著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手裡有石頭的?我剛才摔的不真麼?”
常鈺青嗤笑一聲,說道:“你摔的很真,不然我也不會扯你起來,只是你再怎麼也是個女人,哪裡有女人摔了跟頭爬起來不拍打自己身上泥土的?你不拍打,定然是手裡抓了東西。”他頓了一下,握著阿麥手的那隻手加大了力,又譏笑道:“麥穗,我勸你還是少動心思,你以為手裡有塊石頭就能把我如何了?還是老實些好,一時激怒了我反而有你好看。”
阿麥聞言沉默了片刻,這才說平靜說道:“老實又能怎樣?出不去自然是死,出去了還不是要死在你手上。”
常鈺青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說道:“若是我們能活著出去,我應你放你條生路便是。”
“當真?”阿麥緊追了一句。
常鈺青答道:“我既能應你,自然算數,你當我是你這種女人?”
阿麥笑道:“你不是我這種女人自然是好。”
常鈺青只冷哼一聲,轉回身扯了阿麥繼續往前摸去,走了一段突然說道:“你既是江北軍中的主將,我若殺你自然會是在戰場之上。”
阿麥聽他這樣說反而更放下心來,順手就把手裡偷藏下的另一塊石頭也扔了出去,笑道:“這樣便好。”
常鈺青聽得石塊滾落到地上的聲音,這時才明白原來阿麥剛才竟然一起抓了兩塊山石在手中,不由得有些羞怒,氣道:“你這女人……”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阿麥,只冷笑了兩聲說道:“你手勁倒是不小,傷了的手還敢如此,以後就等著受罪吧。”
阿麥只是聽著,卻沒有和他鬥嘴。兩人一時都沉默下來,只摸索著繼續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可四周還是一片黑暗,那石壁彷彿都沒有盡頭,阿麥心裡也漸漸有些虛起來,終於受不了這份壓力,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你發現沒有?我們像是在一直往地下走。”
常鈺青早已忘了阿麥是看不到他的,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聽阿麥再無聲音,以為她是怕了,嘴角不自覺地挑了挑,故意嚇阿麥道:“也許是通向地獄的黃泉路。”
阿麥忍不住諷道:“倒是適合你這種人走!”
常鈺青卻是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了兩聲,笑道:“早晚免不了的黃泉路,身邊有美作伴倒是不虧。”
阿麥不肯理他,又走了一會後突然說道:“這石洞是通的,這裡的氣流明顯是流動的,前面必然是有出口。”
果不其然,再往前行了一段,前面已不再是一片漆黑,竟然透出隱約的光亮來。再往前走,前面雖然仍看不到頭,可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