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腿是不是最重要的?”
張二蛋被她講的有些暈,只覺得從她嘴裡初來的果然都是道理,看著阿麥的眼神不由又熱烈了兩分,忍不住也問了王七那個問題:“伍長,你說韃子真會被咱們引過來麼?”
這一次,阿麥沒有和他說些官話,只是微微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去!”北漠中軍大帳前,常鈺青掃了一眼遠處的擁翠山,轉回頭吩咐崔衍道:“你老老實實地去加強營防,只多派些外探和外輔出去便可,南蠻子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除了負責警戒的部隊,其餘的人都踏踏實實地睡覺。”
“南蠻子夜襲怎麼辦?”崔衍緊接著問道。
“那警戒部隊幹什麼吃的?”常鈺青問道,他輕笑著瞥了崔衍一眼:“不過我猜南蠻子今夜不會來偷襲,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裡藏著等我們去夜襲他們呢!”
…
注:“外探”:於營四面去營十里外遊弈,以備非常,如有警急,賓士報軍;
“外輔”:潛伏哨,三、五人一組,在夜間“于軍前或於軍側三、五里外穩便要害之處安置”,攜帶戰鼓,不僅負責監視敵情,還擔負當敵軍“犯大營”時,“鳴鼓大叫,以擊賊後”的任務,主要起心理戰的作用。
弄計
崔衍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常鈺青沒再多說,轉身又回了大帳。姜成翼正伏在桌案前參照著新制的地形圖對沙盤進行修改校正,看常鈺青從外面進來,不由抬頭問道:“真的不用派兵去探探麼?”
常鈺青不語,走到沙盤前站定,看著沙盤上標記著的擁翠山愣神。這沙盤還是南夏靖國公的首創,戰爭中流傳出來,各國的將領一眼便看出了它的妙處,後來便廣為四國的軍事將領所用了。
“在這裡。”常鈺青修長有力的手指沿著擁翠山山麓而下,在鄰近的一條山谷處停留了下來,說道:“伏兵應該在這裡了。”
姜成翼看了眼順著常鈺青指的地方,又抬頭看向常鈺青,眉梢不自覺的挑了下。
常鈺青笑了,沒有理會姜成翼的驚訝,轉身走到書案便坐下,隨手拿了本書翻看起來。姜成翼正奇怪間,突然聽見常鈺青狀似隨意地問道:“成翼覺得咱們用不用去給他們來個一網抄盡?”
姜成翼抿著唇思量片刻,說道:“我軍對此處的地形並不熟悉,山間小路已多有改動,夜戰對我們明顯不利。”
常鈺青眼睛沒有離開書本,只輕輕地點了點頭:“所言不錯,那就讓南蠻子先蹲一宿再說吧。”
姜成翼嗯了一聲,等了片刻不見常鈺青再有交代,便復又低下頭去休整沙盤。
常鈺青默默地看了會子書,嘴角處卻突然露出些笑意來,叫親兵喊了崔衍進來,交代道:“你今晚就別跟著巡營了,先好好地睡上一覺,明日寅時到我這裡來。”
崔衍被常鈺青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忍不住撓了撓腦袋,問道:“大哥,什麼事?”
常鈺青卻不肯說破,只是冷著臉說道:“哪來得這麼多為什麼,讓你來便來好了。”
崔衍見他面露不悅之色,也不敢再多問,只是用眼角瞟了下姜成翼,見他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常鈺青,頓時心裡有些平衡了,暗道原來糊塗的不只我一個。
打發走了崔衍,常鈺青又叫人去各營傳令,吩咐明早寅時就造飯,吃過飯後各營整裝待命。姜成翼更是糊塗,不知道他這是做如何打算,既然說了要慢慢剿匪,又不急於出征,何必這麼早就造飯呢?姜成翼有些糊塗了。
糊塗的不只是姜成翼一個,蹲在擁翠山東面山谷中的江北軍第七營的營官陸剛也有些糊塗了,韃子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說也得派些人過來探探吧,怎麼這天都要黑了,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呢?
黑麵早已經蹲得不耐煩了,幾次都要帶兵去夜襲北漠軍營,被陸剛強行壓住了,只好氣呼呼地坐在草地上,瞪著牛眼發悶氣。
這一夜,有人心焦有人急,有些人嘴角含笑地算計著什麼,還有些人,倚著大樹睡得正熟,比如——阿麥。
一直等到第二日,太陽已經半人多高,陸剛等人這才終於死了心,帶著人飢腸轆轆地從山谷裡撤了出來。阿麥已經等在了擁翠山山腳下,見陸剛領著隊伍來了,忙叫人把準備好的吃食都給搬了過來。
陸剛恨恨地咬一口麵餅,剛吞嚥了兩口突然又停下了,瞅著坐在一邊的阿麥問道:“你說韃子這是什麼意思?天矇矇亮的時候探子回報說是韃子營中寅時就開始造飯了,可老子又等了他們一個多時辰還是什麼也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