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雲雀似乎幫她解答,說道:“我們姑娘在勞累的時候,經常就會暈倒。不讓她勞累,可她就不聽,沒辦法。”
楊仙茅原本是站在路邊馬車旁,跟太子妃兩人遠遠的看著,見到璇兒突然暈倒,楊仙茅立刻閃身衝進了菜地,快步來到了璇兒身邊。他聽到了雲雀剛才解說的話,便抓過璇兒的手診脈,脈象弱而無力,不禁有些擔心,
他正琢磨該如何幫助璇兒解除昏厥,璇兒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瞧了瞧眾人,澀澀一笑:“我怎地忽然睡著了。真是的。”
她掙扎著站直了腰,推開雲雀,說:“就你多事。我好端端的扶著我幹嘛?鋤頭呢?我還要鋤地呢,鋤地可真好玩。”
說罷又要伸手去抓那菜農的鋤頭,楊仙茅卻擋住了,對她說:“璇兒聽話,你身體太過瘦弱,不宜從事這麼繁重的體力活,對你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益處,還是趕緊上馬車躺著歇息一會兒,我們還要趕路呢。”
璇兒噘著小嘴說:“我鋤個地又能咋啦?這也不算的繁重的體力活啊。”
“這對別人來說或許還真不算繁重,可對你來說那就繁重的不得了了。你必須聽我的,這是出發前你爹說的話。”
楊仙茅當然不敢當著別人的面說當今皇上之類的云云,而是說得很含糊,璇兒噘了噘嘴,扮了個鬼臉,這才轉身慢慢往馬車走去。
頭天離開皇宮的時候,楊仙茅已經得到了璇兒的全部病歷資料,仔細看過之後,卻一頭霧水。
因為從病歷資料來看,給她看病的郎中幾乎清一色的都認為她是天生不足,素體羸弱,氣血虧空,而且這種情況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越發的嚴重,所以才會得出結論她過不了十八歲出閣就可能夭折。
楊仙茅剛才給璇兒診脈,說實話,直到現在,他並沒有找出新的其他的病因。這種身體條件的先天不足,就不是手術所能解決的問題,所以,面對璇兒這種情況他也就束手無策。
雲雀將璇兒扶上馬車之後,從箱子中取出一個瓷瓶,倒了一些藥丸給她服下,這時臨走前太醫院負責給璇兒治病的太醫給配的應急丸藥。
璇兒過了好半天,臉色這才漸漸恢復正常。對關切地望著他的楊仙茅笑了笑說:“我沒事了,咱們接著出發吧。”
雲雀對楊仙茅點了點頭,她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於是楊仙茅他們繼續出發前往錢塘府
璇兒公主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病情稍好之後,一路之上看見什麼新奇事務就要去玩。雲雀得到楊仙茅叮囑,都是拿錢擺平那些人,所以後面也就不再出現像胖掌櫃夫妻那樣耍恨打架的事情。有錢能使鬼推磨,誰也不會跟錢有仇的。
因此這一路之上,儘管璇兒折騰出了不少熱鬧和笑話,但是最終也沒有惹出大的事端來,平安無事的來到了錢塘府。
到了城外,太子妃讓馬車停下,她下了馬,東張西望看了半天。楊仙茅在後面問:“看什麼呢?不認識了嗎?”
太子妃說:“我先前寫了信給爹孃了,讓他們在城門口等。怎麼沒見他們來呢?”
楊仙茅忙說:“有什麼等的,怎麼能叫老人家到城門口來等呢?那都沒禮貌。”
“那不行,你現在可是四品爵爺,非同小可。官府是不知道你要來,要是知道,肯定會出迎的。我爹孃現在不過是平民百姓,有你這麼一個女婿上門,他們能不出來迎接嗎?這也是禮數,我爹孃是最講究這個的。”
楊仙茅聽了不由心中一動,眼珠轉了幾轉,對太子妃說:“你先不要回去,你告訴我你家的具體位置,我先去看看。”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楊仙茅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推測對不對,但是小心為上,畢竟錢太子他們還沒有落網,而現在,你又在大理寺起訴要求與他義絕,朝廷又批覆同意了義絕,並且昭告天下,世人皆知。他肯定恨之入骨,他不知道你的下落,說不定轉而對你父母下手威逼你。我只是這麼想來著。但願我猜錯了,二老平安無事,但小心撐得萬年船,我去看看。”
“那不行,那你一個人去會有危險。”
楊仙茅笑了笑說:“放心吧,我當然不會這樣去。我會化妝去的,你別忘了我化的妝連你都騙過了。騙他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太子妃一聽這話,頓時想起先前楊仙茅假扮鄭少俠的妻子秋月,能把她騙了將近好幾個月,同床共枕都沒發現。她易容術之高,當真是讓人瞠目結舌,應該能騙過太子妃,於是他點點頭說:“那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