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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確無誤地猜了出來:“餅子。——因為有糊味。”

四人一齊笑了起來。

吃過飯,三人便上路了。

她們沒帶多少行李,無非是幾件隨身衣裳,外帶一些碎銀,三人貼身各藏著一些銀票。

三人先坐馬車出京城,去南邊碼頭坐船到清江鎮,然後再坐牛車或驢車輾轉回去。就算路上沒有一點耽擱,最快也要有半個多月。

三人到了碼頭,站著等船。船還等來,卻等來了兩個故人。來的人正是白佑林。

由於事出緊急,桐月只讓江府的下人去錢家和白家說了一聲,並沒有親自上門告別。她沒料到他會來送行。

此時的白佑林是往日大大不同,鮮衣怒馬,神采飛揚。

他跳下馬,大步向桐月走來,他揮揮手示意身邊的人離開。

桐月看著他,很過意不去地說道:“真是太見外了,大清早地讓你跟著我吃冷風。”

白佑林一臉誠摯地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表妹,我送你不是應該的嗎?”

桐月回之一笑,這時白佑林拿眼看著荷月,荷月心中明白,撇撇嘴離開了。

白佑林見身旁沒了外人,往前一步,聲音壓低許多,語重心長地道:“你這麼急著回家,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桐月想起那封家書,神色黯然道:“目前只猜測出一件:我爹有可能要逼迫我妹妹嫁人。”

白佑林一臉痛惜,接著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婚姻大多不能自主,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要想開些。”

桐月心頭略有些不舒服,但一時又說不清哪裡不舒服。

白佑林忙又補充道:“我當然也恨這種封建禮法。可我又怕你一時衝動搭進了自己。”

桐月勉強笑笑:“多謝,我一定會冷靜行事的。”

桐月看看陰沉沉的天空,又看了看緩緩開過的大船,對白佑林說道:“船快來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白佑林往河面上望了望,稍稍醞釀一下,一臉嚴肅地對桐月說道:“桐月,咱們認識數年,又在這個孤獨的異時空中相遇,我相信這是難得的緣分,我真的一直把你當成親人相看。”

他的語氣真摯誠懇,桐月也不由得想起兩人初次相認時那種驚喜,心中不禁多了一絲感動。她的語調不由得放柔道:“我懂的,我也是這樣。”初來的那幾年,白佑林確實沒少幫她,不光是物質上相幫,難得的是精神上有共同之處。

白佑林見成功勾起桐月的回憶,當下微微一笑,語重心長道:“那麼,做為一個親人,一個朋友,你能聽我提幾句建議嗎?”

桐月先是一怔,隨即道:“好啊你說,我洗耳恭聽。”

白佑林道:“我想說的,我經過這麼多久的彷徨、掙扎、適應。我深深地覺得: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可能改變這個時代,既然我不能改變那就儘量適應。我想你應該跟我差不多吧,也不對,你比我處境艱難多了,因為你是女人。我想勸你的是,你渴望的那種男人,在現代都是稀缺之人,更何況是在古代?你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男人,要想順遂安然地活下去,就只能去改變自己。——所以我覺得你最好在你還能選擇時,選擇一個相對可靠的男人嫁了,順應這個時代的規矩,好好地生活下去。”

林桐月先是怔然,她沒想到白佑林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麼一副完全適應了這個時代的論調。三四年前,他們初來古代時,他好像不是這樣的?

桐月心中波濤翻騰,一肚子反駁的話爭著搶著要出口,湧到嘴邊時,卻只化成了簡單幾句:“多謝你的建議。我知道我是一個普通人,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都是。我也知道我改變不了這個時代,但是——”她加重語氣:“我至少做到不要被這個時代所改變。這是我最起碼的底線。”

白佑林看著桐月良久不語,半晌,他才苦笑著搖頭:“那好吧,人各有志。一路珍重。”

“珍重。”

臨去時,白佑林讓人搬上船幾隻箱子,對桐月道:“這是給你父母姐妹買的一些京中特產,不值什麼錢,千萬別推辭。”桐月信以為真,也就笑著接下了。

這時,大船已經在靠岸了。船家已經放下木板讓眾人依次上船。

桐月衝白佑林招招手,轉身和來福荷月上了船了。她剛起身,就見白府的一個下人跑過來遞給來福一個半舊的荷包,來福又將荷包轉交給桐月,桐月先收了,準備等上船以後再看。

好容易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