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的好地方。
經過千萬年的艱苦生活和疾病困擾,人口數目原本就不多的烈山部人更是隻剩下少少的三百戶兩千餘人,烈山部已經再也經不起波折。悶聲發展才是硬道理,所以流月城上下一致同意居住地建在龍兵嶼,而不是天墉城附近。
五個祭司作為除沈夜他們之外,第一批到達龍兵嶼的烈山部人,看到那裡的秀麗風景俱都激動地晚上睡不著覺,險些忘了沈彥的叮囑——去下界是要吃飯的——而餓死。直到半月後他們回到流月城覆命,一個個瘦了十幾斤,差點讓沈夜以為是先天煞氣的副作用,還是五個祭司尷尬地說明才讓他沒有暴跳如雷。
說到忘了吃飯,沈彥就想起謝衣和瞳第一次下界時的糗樣,一看到兩人就忍俊不禁,搞得瞳和初七俱都茫然不已,不知道哪裡惹得這位大爺開心了。
瞳的心裡有一些安慰,至少沈彥沒有因為拒絕他而疏遠,兩人依舊是至交好友。甚至說開了之後恢復到了曾經年輕時的無話不談,平日沒事會來住所找他聊天,看看他養的蠱蟲,讓他殘留在心中的那一點點不甘日益減少。
沒看到另一個傢伙想盡了辦法仍然只有一個朋友的身份嘛!瞳表示自己很想得開,畢竟失去了記憶,沈彥已經把初七看做一個全新的人,雖然是朋友身份,但少了師侄這一層關係,少了記憶,親密程度肯定不及以往。
他樂得看某人恢復記憶過後的憋屈。這一點瞳只在心裡想一想,他們幾個——除了沈曦——其他人在大祭司沈夜的帶領下,都是很能裝的。除了能看到瞳瞄向初七時偶爾閃過的幸災樂禍,才能看出隱藏在七殺祭司冷漠外表下的情緒。
沈夜作為罪魁禍首,一直致力於忽略初七這個人,完全沒有沈彥想象中的愛恨交織。之所以用愛恨交織這個詞語,因為沈彥知道,謝衣是沈夜最滿意的弟子,最欣賞的後輩,也是交好的友人,完全可以用“愛”來形容;而謝衣擅自離開流月城違背沈夜的命令,對於霸道的沈夜來說是大逆不道的,不然宅了幾十年的大祭司不會親自下界去把人抓回來,當得了“恨”字。
於是,全然沒有表現出該有情緒的大祭司,漠然的瞳和看到初七言笑晏晏的女子三人組,都讓沈彥看到了異樣。只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幾人,最終確定初七和幾人之間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秘密的保密物件是他本人。
難道是謝衣消去記憶的事情還有不為人知的隱秘?沈彥思考著,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居然那樣靠近真實。
初七還不知道沈彥在想著他,只是覺得對方每天總是用複雜的目光上下掃射他,那雙溫柔而澄澈的淺棕色眼睛如同最美麗的琥珀,倒影著他一個人的身影,讓他身心都在發麻,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他是為沈彥而存在的初七,整個生命的意義就是為了沈彥其人,如果對方的眼中能夠一直只有他,那該有多好?
懷著這個遠大的理想,初七直接化身成為了保父,不顧沈彥的反對將所有事情攬下,爭取衣食住行都把沈彥照顧得妥妥帖帖,最好是永遠也離不開他。而到了沈彥忙碌的時候,初七會透過城中才完成的傳送陣前往下界,購買吃食和購買學習書籍。
吃食自然是沈彥的,誰讓恢復了前世習慣的沈大爺一日不吃東西,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作為一名好保父、好忠犬,初七樂得有一個討好心上人的機會,即使他在失去記憶後患上了和瞳相似的面癱症,其他人依然能從他的背後看到一個隱隱約約、蓬蓬鬆鬆的大尾巴,一旦沈彥露出開心的表情,就會拼命地搖晃起來。
滄溟等人都是一臉幻滅的表情,誰知道原本就很沒有節操的謝衣,失憶過後會變得更沒有節操。但仔細一想,要追求某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又遲鈍又愛自欺欺人的傢伙,不厚臉皮無下限還真不行。
沒看瞳就失敗了!人家太厚道了!
被一群好友妹妹用憐憫的目光盯住,瞳只能哭笑不得地嘆息。說真的,他根本沒想到過能這樣……若是早一些知曉,罷了,既然已經放棄,多想無益,還不如想想怎麼膈應初七,誰讓對方總是讓他躺著中箭?
在幾人的笑鬧中,一批批先天煞氣投入使用,所有使用了煞氣的族人俱是在主神殿裡進行,然後直接透過神殿內側的傳送陣到達龍兵嶼,參與那裡的建設。而為了擾亂礪罌的視線,不讓它注意到它用來威脅沈夜的烈山部人已經一個個消失在城中,沈夜還特地讓瞳製作了一批矩木枝,只要一動用相應法訣,就能瞬間切斷和礪罌的聯絡。此時它正在陶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