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就這樣黃家屯鎮外沿著國道一溜兩邊都是飯店酒樓。而且每家的規模檔次都不小。小黃默默得把車開到了一家掛著劉記活魚館招牌的飯店旁邊,這家飯店後面不遠就是火車道,飯店主體是一個兩層小樓。
劉凡打眼一看,觀察的老毛病又犯了,門口無車,飯店裝飾老化,幾個服務員在那閒聊扯皮,其中一個赫然是廚師打扮,心中馬上就盤算知道這家飯店必定管理鬆懈生意慘淡。
早有一個人站在街邊,看到汽車一擺手,引著車子饒過主樓進入後院,飯店後院足有一畝大小,空地上雜物一堆堆,亂七八糟,人人看不清庭院最深處,車子左拐右拐,突然豁然開闊,一個外表乾淨裝修豪華的二層小樓出現在眼前。
小黃把車開進車庫,大家下車,高鵬指著不遠處的火車線,說道:
“五哥,這是商大為我們留的退路,這家飯店是自己人劉家兄弟開的,當年他們殘了後就被老大安排在這,故意對客人態度惡劣,拼命要價,所以生意慘淡,這樣就沒有閒雜人等的打擾,先上樓歇歇吃點飯。明天早上5點K190次火車必須在黃家屯休整五分鐘好給T31次讓路,這就是我們的生命線。看就在那位置停車,K190次車長是我們暗樁,已經聯絡明白了,明天你那時上車,他給你開啟12號臥鋪車廂的門。到時候你裝成火車工作人員,他給你安排個隱蔽的地方,躲上幾十個小時你就到南方瀟灑去了。”
小黃接著說道:“讓那幫警察去堵火車站看機場吧,這條路絕對安全,劉哥南方的妹妹可都開放啊,小心不要中鏢了。”
晚上,主持這次暗樁的劉六劉七兄弟也都過來陪劉凡喝酒,酒菜十分豐富,自家釀的老窖家酒,野生的金毛鯉魚,各種純野生的山菜,城裡運來還活蹦亂跳生猛海鮮。
不過想到劉凡就要背井離鄉浪跡天涯的跑路,還要無時無刻面對公安的追捕通緝,這酒大家誰也沒有心情喝多少,都草草的吃了幾口就結束,各自休息去了,養精蓄銳,為劉凡明天上車做準備。
夜深人靜,劉凡想到前路的崎嶇,想到小初的柔情,想到了那重重的一掌,還有那個詭異的小籮莉,不由的心中躁動難安,豁然起立,劉凡開始定步站樁。
漸漸的劉凡物我相忘,今天發生事情打破了劉凡以往平靜枯燥的生活,不過又恰恰的激起了他的鬥志,亂而後定,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師傅教授時特別推崇的大成境界,心靜力勻,取象於物,心在內,而理周於物,物在外,而理具於心,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奇正變化,運用不窮,而又剛柔相濟,虛實兼到,空而不空,不空而空。內中起點,進退伸縮,變化諸法。全體之式,萬物之形,莫不由於數式數形而時習之,以求至乎其極,至於用力之久,豁然貫通,則萬物之中目有所思,心有所感,皆能效法彼之效能,而為所我用。
久久的劉凡靜下心神,收了樁功,開始盤算今天的得失。劉凡本是善觀察心思細膩之人,這樣的人都難免有一些自負多疑和神經質。劉凡的兄弟都認為他太過冷靜和無情,誰也沒想到他會打抱不平仗義出手,所以都十分驚訝。
其實大家熟悉冷靜算計的劉凡只是他人為的一種掩飾,刻意而為。從小劉凡就知道自己精神有問題,就象心中有個妖魔,時時刻刻在影響他,那聲音不斷不停的纏繞他,無休無止,提醒他去做什麼,可是那心中的妖魔到底提醒什麼,劉凡永遠也聽不清,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
帝都醫大對他的診斷是抑鬱型精神分裂。什麼藥物也解決不了他的困惑,催眠精神治療拜神什麼都不好使,專家教授巫醫神棍更不知看了多少,劉凡還是得繼續忍受那無盡的煎熬。
這種煎熬,使他空虛寂寞,到後來就想瘋狂的發洩,就想破壞一切,使他覺著現實的這一切是那麼的虛假,他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就想莊子夢蝶一樣,就象尼奧在母體中一樣。空虛無奈沒有方向感的存在折磨的他麻木無情。
所以他可以無視小初對他的愛,他可以一個一個玩弄身邊的女人,他可以在十歲小小的年紀就離開那對把家族希望放在他弟弟妹妹身上父母,來到千里之外姥姥姥爺的身邊,他可以揮舞棒球棍把勒索他的初中同學腦袋開啟瓢。他可以一掌取人性命,面不改色。
後來他在與人的打鬥中找到了一種平靜,這樣他才認識商大高鵬這幫生死兄弟,這樣他才能拜在商老爺子門下學習孫門八卦。當商老爺子講到八卦站樁要有蠢蠢欲動的意識,要有欲將對方撕碎的意識時,他就義無返顧的喜歡上站樁,喜歡上八卦掌。
後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