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嘶啞地喊道:“那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陳妾媵手一揮,將自己的衣角收回來,“其實卑妾這次過來,就是想謝過呂妾媵為卑妾虛擔了罪名。”她俯下身來,似乎在欣賞著呂妾媵那滑稽可笑的表情。
呂妾媵睜大眼睛望著她,眼中的驚訝變成狂喜,她轉過臉來,“夫人,你聽到了嗎?真的不是卑妾做的!卑妾是被冤枉的!”
魏荷語皺了皺眉,低聲斥道:“那你想怎麼樣?去向大帥告發陳妾媵嗎?”
“呂妾媵是聰明人,她當然不會這麼做。如今這件事情已經平息,大帥也沒有過多責問,若是貿然前去嚼舌根,只怕會罪加一等吧。更何況卑妾與呂妾媵情同姐妹,就算是徒擔了罪名,呂妾媵也不會前去告發卑妾的。你說對不對啊,呂妾媵?”陳妾媵邪佞地笑著望向呂妾媵。
呂妾媵淚痕點點,臉色慘白,聲音發顫,“不你不是和我同一條船上的人!”她轉過臉去,“夫人,她不是我們一條船上的人!她聯合蕭容那個賤女人來誣陷卑妾,要不然,蕭容怎麼不說是她,偏偏誣陷卑妾呢?”
“真是愚不可及,”魏荷語哼了一聲,“蕭容她就是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讓你們在這兒鬧得雞犬不寧,然後她就可以一人霸佔著大帥了!”隨著這一句話落音,魏荷語一掌重擊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盞都害怕地顫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
呂妾媵被這一聲嚇破了膽,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只低著頭默默流淚。
陳妾媵搖著步子走上前,勾唇笑道:“夫人放心,卑妾不會讓蕭容得逞的。因此,也絕不會讓呂妾媵冒冒失失地去把事情越搞越砸。”
魏荷語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沉了沉嗓門問道:“如寧,大帥今晚讓誰侍夜?”
如寧低著頭走上來,溫聲道:“夫人,良憶說大帥已經歇下了,沒有召任何人侍夜。”
魏荷語煩悶揮了揮手,讓如寧就退了下去,然後對著陳妾媵道:“昨夜大帥留在慧心閣,今夜又沒有讓任何人侍夜。所以你要趁著蕭容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趕緊把大帥的心抓回來。”魏荷語深嘆一聲,“你一個人若是不行,那我就只好讓攬月閣的趙妾媵去了。”
呂妾媵一聽,忍不住喊道:“趙妾媵她算個什麼東西?大帥現在連正眼都不看她!”
魏荷語啪的一聲將桌上的茶盞掀落在地,吼道:“放肆!現在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從明天起你就好好呆在房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到處亂撞給我惹出一堆事來!”
呂妾媵嚇得直往後縮,再不敢抬起頭來說一句話。
“可是趙妾媵已經被大帥所嫌惡,讓她去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不如讓攬月閣的嚴媵侍”陳妾媵低低地說著,陰冷的眼裡閃著算計的神色。
“可她不過是一個小小媵侍。”魏荷語皺了皺眉,疲憊地用手撐住側額。
陳妾媵輕輕一笑,“夫人不要忘了,蕭容不也同樣只是一個小小媵侍?”
魏荷語猶豫了一下,低沉道:“大帥最近是怎麼了,竟然會對一個鐘翠閣的女人上了心?不過這個蕭容,倒還真是有那麼點小手段”
陳妾媵望著魏荷語皺起的眉,又瞟了瞟伏在地上默不作聲的呂妾媵,冷清的眸子頓時變得幽深而陰寒。
第018章 逗樂
永華閣的書房內,穆卿百無聊賴地揮灑著手中的狼毫大筆,準備提筆蘸墨的時候,卻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他掃視了一下書房內,只有良憶和周陽立在一旁。
“孟逍呢?”穆卿的語氣有些煩躁。
周陽正過身來,微低著頭道:“大帥,孟少將和青嫵姑娘都在鍾翠閣照料著蕭媵侍。”
“那本帥也去鍾翠閣看看。”說罷,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向外走去。
“大帥夫人今晚帶著嚴媵侍過來,現在還在偏廳等著大帥呢。今兒這麼晚了,要不趕明兒再去看蕭媵侍吧”良憶有些結巴地說著,似乎很害怕說出來之後大帥會生氣,連忙又低下了頭。
穆卿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瞪著良憶,良憶將頭埋得很低,雖然看不到穆卿的表情,但是周圍凝滯的氣息也能使得他背心滲出微微冷汗。
“夫人也在嗎?”良久,穆卿才開口。
“在的,夫人也在!”良憶一聽,連忙答道。
穆卿嗯了一聲,便出了門。
周陽看了看不停地擦著額頭上冷汗的良憶,笑著道:“瞧把你給嚇得!”
“哎喲,你是不知道啊。”良憶苦著臉說著,“現在大帥的心思越發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