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拓跋諶沉聲問道。
寒翊倒也是光棍,手腳筋都斷了也沒哼一聲,冷冷道,“我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爺,酷刑對他沒用,他的意志力是我見過的除了王爺之外,最強的人,比起那個黃泉都要強上十倍。怎麼都不會招的。”楚媚走到拓跋諶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寒翊,“這傢伙都殺了我兩次了,還真是鍥而不捨。”
拓跋諶冷漠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
楚媚嗯了聲,對於敵人,他們兩個都是一個態度,絕不手軟。至於這蒙面之下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兩個人都沒有興趣。
“好歹是來殺我的,還是我親自動手吧。”楚媚說著,指尖銀光閃爍,銀針就要刺向寒翊的胸口,突然眼神一頓,呆呆看著他脖頸間掛著的吊墜。
那是一個黑繩子穿著的月牙色牙雕,不過拇指大小,微雕刻法,非常精妙。上面刻的也並非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很普通的一種銘文。
就跟刻佛經一樣,這段銘文是上古文字,其實意思也很簡單,就是保佑一生平安之意。
楚媚看著那牙雕,一瞬間紅了眼眶,眼睛裡蓄滿淚水,刷的一下扯開寒翊的蒙面巾。
黑布之後是一張英俊的臉,看起來非常年輕,比楚媚還要小,但是那眉眼分明,竟然隱隱有幾分熟悉。楚媚望著他的眼睛,這一次沒有用幻術,只是很簡單的望著,鼻腔頓時酸了。
“這個牙雕,你是怎麼得來的?”楚媚的聲音略帶一絲哽咽。
寒翊不明白楚媚到底想幹什麼,“從小就有了。”
“我問你,是在哪裡撿的,還是誰賣給你的。”楚媚又問。
寒翊搖頭,“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有了。”
“你父母是誰,家人在哪,快告訴我。”楚媚緊緊攥著那牙雕,微微顫抖,情緒非常激動。
拓跋諶默默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落在楚媚手中的牙雕上。
“我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再說了,禍不及家人,要殺就殺我。”寒翊冷冷道。
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從小就有了……這些話在楚媚腦子裡嗡嗡轉個不停,她緊緊攥著那牙雕,沒有說話。
“楚媚?”拓跋諶手中飛刀閃爍,似有幾分不耐煩,“我來。”
楚媚猛地攔在寒翊面前,就跟護小雞的母雞一般,“不,我不殺他了,王爺,我不殺他了。”
“楚媚,你好像忘了,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決定他的生死。”拓跋諶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這女人又忘記了,他最厭惡的就是她為了任何男人,不,是為了任何人跟他對峙。
楚媚咬牙,懇求道,“王爺,我求你了,不要殺他,求求你。”
“他是個殺手,就算你現在放過他,他下次接到任務還是會來殺你。而且,他連幕後指使都不說,本王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放過他。”拓跋諶語氣冷冽,“你給本王過來。”
楚媚握緊拳頭,掌心的牙雕刺的她一陣疼,但是她卻渾然不覺,走到拓跋諶面前,低聲道,“王爺,不要殺他,算我欠王爺一次。”
拓跋諶盯著她,“理由。”
“這個牙雕,我也有。”楚媚咬唇,“他有可能是我們家族的人。我不確定我們家那一輩的小孩是不是都有這個牙雕。也許他就是其中一個,也許他只是撿到了我弟弟丟的牙雕。我弟弟的牙雕小時候就丟了,可能輾轉流落在了他手中。王爺,求你了,我們家已經沒有人了,能活一個是一個,拜託你了。”
我們家已經沒有人了,我弟弟丟的牙雕……
拓跋諶瞬間明白了很多資訊,她還有個弟弟,而這個牙雕,不算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有的。
她至少出生在一個富貴之家,只不過因為變故,家裡人都不在了。算起來,那時候正是戰亂之時,因為戰亂而傾覆的家族,不計其數。
眼前的寒翊如果不是好運撿到她弟弟丟的牙雕,就是屬於她家族的人。而且按照他說的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是她家人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楚媚並沒有說的很詳實,因為她自己也不確定怎麼會突然出現牙雕。當年那場火災之後,弟弟的牙雕就丟了,楚媚一直都認為牙雕遺失在那場大火之中,照理說應該已經化為灰燼。
當然也不排除牙雕被別人撿到了。
而且她也不能確定,牙雕是不是隻有兩個,宗室裡其他的子弟是不是也有?或者寒翊其實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