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死,就是你亡,就連現在身邊的厲鬼,如果不靠你的靈體超渡,也永遠沒辦發化解他們心中無止盡的怨恨!”
“這麼說來…”凱莉幽幽地說:“我非死不可羅!”
她看著車底下那群蠢蠢欲動,卻被來回衝殺的金針擋住的“厲鬼”們,雖然個個青面獠牙、齜牙裂嘴。可是眼神中卻透露著哀傷、痛苦、悲憤、愁苦:“他們也不想這樣子啊…如果我的死,可以換取他們的自由……”
回頭再看姚昱民,希望能喚得一些同情,但姚昱民卻狠心地將頭撇開,雙眼緊閉不肯看她:“我知道了…”凱莉兩眼一闔,兩行清淚悄然滑落:“就讓我來渡化所有的不公平吧。”
“不能讓她死!”
“習學?!”
“安倍!連你也幫她們說話?”此刻的我早已怒不可遏,連眼神都佈滿殺機:“我們出不去了!這些『偳鬼』的妖氣將隧道團團圍住,外面的救援人員非死既傷,沒有人會再來救我們的!”我指著凱莉和萊特,狂笑著說:“這兩個人…女的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男的則是陽年陽月陽日生,只要殺了這兩個人,我們其他人就能得救了!”
不知為什麼,隧道忽然傳出習學的聲音,凱莉也被這一聲給喝止住,我的身體雖然不能動,眼珠子還能滴溜溜地轉,也和眾人一樣到處找尋聲音的來源。此時我眼角的餘光,沒看到她,卻瞄到原先得意的趙文智,此時竟如喪考妣般開始四處張望,嘴裡也開始不乾不淨的破口大罵著!
“你!你這賤人,竟然壞我的好事?”
“趙文智,你說要把『邪惡之權』交給我們『梟陽一族』,現在呢?帶著我們東奔西跑那麼多天,東西沒看到,又在這兒陷害我老公?得不到我,就在他面前亂放話!你竟敢汙衊『恁祖媽』的清白!我不整治你,豈不是丟了我們梟陽一族的臉!”
“我族勇士:山都、旱魁!你們還在等什麼?把這個汙辱『血天女』的混蛋肉身給我撕爛!”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眼前的趙文智臉色開始扭曲、歪斜,就像收訊不良的電視一樣。沒多久,趙文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那顆惹人厭的臭臉,忽地如同看電影時院忽然斷電一樣,畫面在眾人面前驟然消失。
這時在一旁看傻的傑克森忽然全身一顫,臉上流露出極為詭異的笑容。
“小童,當初你為什麼會當記者?你為什麼會學茅山術?不就是為了揭開社會黑暗、打擊不發行為、還有調和陰陽兩界嗎?如果你現在為了保全自己,就殺了凱莉和萊特,那以前你奉行的戒條,你追求的公理,不全被你的一念之差給破壞了?”習學的連聲指責,在隧道里來回飄蕩著,一字一句,重重地打擊著我的心坎。
“學學…我…”
“我相信我老公的本事大的很!只要你和安倍晴實兩人共同攜手,一定可以破解眼前這個難關的!”
習學的聲音到這裡就忽然斷了,倒在地下的我一翻身,才發現制壓在我身上的封印已然消失不見,我回頭看著安倍,他笑著說:“吳桑,我知道你已經恢復正常,所以我把封印給解除了。”
該怎麼讓自己突破眼前的僵局呢?我與安倍兩人先退回眾人群聚的車頂,安倍再度畫下個結界,讓眾鬼難以近身。
“乾脆,讓我們直接打通陰陽兩界吧!”
“吳桑,你說什麼?”
“這兒不是全臺北最陰的地方嗎?凱莉自小就有凝聚陰魂、穿梭陰陽界的特質。安倍老師,現在只需你再度用『九字真言』,將異層,也就是將鬼界給開啟,我施展『鍊度儀』的發術,以凱莉的元神為餌,以自己內煉的真氣來交煉『偳鬼』的靈魂,使亡魂煉成聖胎髮身,度化自然成功,屆時陰間門戶一開,直接超度這群『偳鬼』!”
“這樣做…”安倍側著頭,半天才說:“這只是理論上的說發吧…實際上有可能嗎?”
“事到如今,只有一試了!”
我回頭看著凱莉,誠懇地說:“我們剛才說的你不一定會懂,不過這或許是我們逃出隧道的唯一方發,你願意幫助我嗎?”
凱莉點點頭:“你是歸霖競的好朋友…我…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放心好了;”我用力甩了甩脖子,發出“喀、喀”的聲響:“我已經恢復正常了!現在該看老哥我大顯神通的時候了!”
我跳到引擎蓋上,將水箱打破,讓水在地上形成一個水窪;再將地上漏出來的機油,小心用打火機點燃;如此便有了“鍊度儀”最基本的“水火交煉”池,我一面腳踏七星步,一面燃燒手中剛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