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一千多公里陪著你。人挺好。”
“嗯。”我說。
“跟我一直嗯啊哦的幹嗎呢?他多大了,幹什麼的?”
“比我大六歲,是個老師。”
“唉——我不是那種死板守舊的人,你覺得好就行。現在啊,你工作也找到了,男朋友也有了,我也放心了。”
我不知道可以繼續和她說什麼。
她當時提過,不會干預我談戀愛,只要對方人好就行,現在都這樣了,也許再覺得不好也沒轍。
下午,我正在學校人事處領資料。
老媽又來了電話:“你現在住到別人家裡去,也不太妥當。”估計她回去消化了下我的這個情況,思想鬥爭過後,露出說客本性。
“我們又沒有怎麼樣。”一人一間屋子,只到牽手接吻的程度。
“人家父母怎麼想你?”
“他家就他一個人。”
“他跟家裡提你倆的事情了嗎?”
“不知道。不知道他說過沒。”多半沒有,他還能跟誰說去?
“你們想好下一步怎麼辦了嗎?”
“沒有。”我連我是不是他女朋友這件事上,都還心存疑問,哪有想那麼遠。
“要不,你先找個藉口搬出來,就說開學很忙單位太遠了,所以住到學校去?這樣小慕也不會和你生氣?”
“我想想看。”
說是想想看,其實我絲毫從慕承和家裡搬走的意思也沒有,回憶起那天他說他不要我走的那種絕望的眼神,現在都有點心顫。
電視上那些母親怎麼罵情竇初開的女兒來著?
我坐在地鐵的坐椅上,看著漆黑的窗外,默默地在腦子裡自言自語。
鬼迷心竅?
對,我就是鬼迷心竅。
我不但鬼迷心竅,還有點離經叛道了。
想到這裡,我苦笑了下,正好瞧見坐車廂對面的青年情侶濃情似蜜。女孩說什麼嘟嘴,男生寵愛一般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可是女孩的嘴撅得更高,顯然在繼續撒嬌。男生忍不住親了她一口。
我不好意思直盯盯地看。別過臉。
旁邊的一位提著無紡布口袋的中年阿姨,冷哼了一聲,小小嘀咕了一聲:“真不要臉,以為是自己家呢。”
我出地鐵站,走了兩條街,在菜市場買了點菜回家,剛到教授院門口就聽見有人叫我。轉身去,看到一個大學的同學,隔壁班的。
她看到我手上的空心菜問:“你住這兒啊?”
“嗯。”我慶幸慕承和不在。她以前和我一起選了俄語課。要是她看到慕承和跟我一起,兩個人提著菜回家,不知道又是什麼狀況。
“後來,你去哪兒工作了?”我換了個話題說。
“我留校了呀。現在在外院的團委裡做點事情。你呢?”她說。
“我在師大。”
“也挺好的嘛,咱們留個電話吧。”說著就把手機掏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