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嗎?段一飛身邊的洪幫小弟聽王勝這麼一說,還真有一種向旁邊躲一下的衝動。早知道不離這個段一飛這麼近啊,現在好,如果這個華興社的右手要是想打他的??,那豈不是子彈藥飛到自己的腦袋上來了?
段一飛聽了王勝的話鼻子沒差點氣歪了,之間他臉色發白,又帶著點青,還因為生氣過度可能導致呼吸不暢,以至於憋的有點發紫,總之,現在基本上已經分不出什麼顏色來了。他知道王勝這是故意在耍他,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生氣。就算現在兩人的江湖地位差不多,可自己出道在前,怎麼也算是個前輩吧?更別說真要說起來的話,華興社的實力比起洪幫來還差著一截了。
可現在,他堂堂的洪幫堂主,八大戰將之一的猛人,竟然被一個龜縮在西北稱孤道寡的小幫派的堂主給戲耍了,這可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段一飛腦袋上的青筋一股一股的,握著鋼刀的手也青筋突起。眼球上開始蹦出一道道血絲,顯然是到了爆發的邊緣!雖然王勝的沙漠之鷹就對準了他的腦袋,可是照著段一飛的暴脾氣,他還真有種不管不顧的衝動!
敢如此羞辱老子?就算是死,老子也要讓你知道,咱是不是鐵打的漢子!
只可惜,有人不給他這個表現的機會了,或者說,不願意看著他這員洪幫猛將就這樣跳出去白白送死:“放下刀!”耳麥中傳來了田雄的聲音。
“老大!”段一飛喉頭哽咽,渾身一顫,彷彿是被冷水給潑中了,然後凍住了一般,渾身僵硬。
“我說放下刀,段一飛,你聽見沒有?”耳麥中田雄的聲音顯得壓抑
而又憤怒,顯然是很不爽王勝現在提出的這個無理要求,這擺明了是得寸進尺敲詐勒索的無賴行徑嘛。還華興社右手呢,簡直就跟他的老大一樣是個流氓!田雄心中也呼哧呼哧的罵著,可在刀和人的選擇上,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人。
“一飛,刀沒了,我那兒還有,可是如果你沒了,你讓我上哪兒再去找一個天狼堂的堂主?”田雄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卻是用上了罕見的商量的語氣,更準確的說是祈求。本來田雄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至少說不出這樣的語氣。可是現在,因為一個耳麥的緣故,田雄竟然也難得的沒有流露出他老大的架子,尊嚴,和麵子,顯得虛懷若谷,求才若渴。
段一飛渾身一顫,眼中溼潤,看向王勝的眼神卻帶上了凌厲的彷彿刀子一般的殺機。如果田雄在這兒的話,段一飛甚至會跪下磕上兩個響頭!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跟著這樣的老大,他段一飛就算付出性命又何妨?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拉攏住了一個大將誓死相隨的決心,狡猾的田雄又做了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噹啷!就當王勝的手舉得都有些酸,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段一飛終於將自己的刀輕輕的丟在腳下!一道火花閃起,冰冷的刀身和地面相交,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嘖嘖,段堂主果然識趣啊!”王勝收回了搶,隱在暗處的臉上卻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怎麼感覺他眼前的段一飛跟情報中的不太一樣呢?這狗日的難道練了什麼龜派氣功,或者是葵花寶典之類的,需要將自己的傢伙給切掉的玩意?要是沒有了??子,那王勝完全理解段一飛此刻的變化!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段一飛絲毫沒理會王勝的挖苦,只是冷冷的瞅著他淡淡的問了一句。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此刻王勝早就被他給凌遲至死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對方應該放人了。可沒想到,王勝一開口,便很自然的大聲道:“不行!”
“你還有什麼無理要求?”段一飛怒吼道。他差點沒給氣的一
??坐到地上。此時的段一飛就像是憤怒的獅子,憤怒的神色跟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的王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王勝似乎玩上了癮,絲毫不為所動。你連剛才那麼無理的要求都答應了,就算我再提什麼要求,你不還照樣得答應嗎?得意的一笑,王勝搖頭道:“段堂主說笑了,我剛剛提的要求都是很合理的,怎麼能叫無理要求呢?”
“你們半夜三更聚眾在我華興社地頭上鬧事兒,作為地主我們當然要管一下了。不然,任由你們火拼影響了周圍人休息的話,那可就罪大了。所以,收繳你們的武器不是很合理的嗎?至於要求你段堂主也將傢伙放下,那是因為我們要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則,不能厚此薄彼。俗話說,人權上我們都是平等的嘛!更何況你段堂主威名在外,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啊!”王勝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