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在高家附近轉了一圈,也沒見有人進出,一時心急就從側門進去,可是這一次卻被大夫人瞧見了,如果不是二少爺攔著,只怕綠意早已被大夫人活活打死了。”
杜若錦倒抽一口涼氣,說道,“高家現在是如何光景了?大夫人竟然還能使出這般本事來?”
綠意給杜若錦斟了一杯茶,說道,“大夫人抓到綠意,逼問您的下落,綠意硬是不說被大夫人關了起來,綠意倒是聽守在門外的兩個老媽子說了些。”
“說來聽聽。”
“原來,那日益州城的人,拿著高家的房契上了門,要高家搬出宅院。老太爺身體不行受不得刺激,竟是沒人告訴他此事,大夫人束手無策,就讓人將老爺從宮裡請回來。兩人也沒了主意,賬房上銀兩又不足,都是心急火燎的。”綠意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起來,眉飛色舞,渾然忘記今天才被大夫人拘禁行杖斃之罰。
“不過,就在當日,二少爺回來,對那個人說,寬限三日,三日內,高家湊不齊銀兩甘願搬出,那人也同意了。誰也沒指望二少爺就能將那麼一大筆銀子三天內給湊齊了,有些心思活泛的下人,都想著要不要辭工走人。不過,三日後,深負重望的二少爺,還是將那筆銀兩給了那個人,將房契要了回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誰曾勘破了紅塵
綠意將此事說的輕描淡寫,杜若錦卻深知其中揹負了多少壓力,卻不知高墨言的銀兩從何而來。
杜若錦未及感慨,便聽綠意繼續說道,“二少爺力挽狂瀾,暫時緩了高家一劫,不過高家困境仍在,所以,所以……”
杜若錦冷哼一聲說道,“所以,即便我現在不跟高墨言回高家,別人也只當我杜若錦嫌貧愛富?”
綠意沒有接話,看了杜若錦一眼後就低著頭不再吭聲。
杜若錦沒好氣地說道,“做人真難,被人趕出來,卻還要被冠上這樣的罪名,這麼說,如果我不回高家,勢必錦州城的人都以為我是早得了信,所以早跑了?”
綠意嘟囔不清得說道,“似乎現在已經有人那麼說了。”
杜若錦無奈喟嘆一聲,其實她不在乎那些人的言語,即便指著自己鼻子罵又能如何?可是自己在乎的究竟是什麼?感情?信任?自由?夢想?
杜若錦望天無語,夢想?自己在古代還能有什麼夢想?
待到綠意和殘歌回去歇著,杜若錦決意理清思緒,現在困擾自己的幾大問題,第一,高紙渲生死未卜,欣月也不知所蹤。第二,錦親王的身份究竟是……第三,自己脫離高家到底能不能生存,目前看來還是個未知數,現在只不過有錦親王的庇護,如果有一天要自己闖蕩,自己能不能在這封閉的古代吃得開?第四,如果自己要跟高墨言回到高家,那麼大夫人與自己的關係要怎樣緩和?
最關鍵的是,自己如果跟高墨言回到高家,是否就代表承認了高墨言的感情?這一點,是杜若錦尤為看重的,因為在她的心裡,還是認為一旦認定了,便是一輩子的事情,難道自己真的要決定終身了嗎?
輾轉反側,竟是到了天亮才昏昏沉沉睡過去。醒來時,天已過午,綠意端來些清淡的小菜,杜若錦就著白粥吃了幾口。
杜若錦和綠意在院子裡隨意走走,突然杜若錦問道,“怎麼這一會一直不見殘歌?”
綠意說道,“殘歌一大早就出門了……”
杜若錦疑惑問道,“他去了哪裡?”杜若錦倒不是關心他的安危,畢竟他的武功那般高,鮮少有人能動得了他,只不過就是好奇殘歌一向不與人親近,此番出門究竟為了什麼?
“妙真寺。”
杜若錦沉吟一會,說道,“綠意,我看我們也該去一趟妙真寺了,說不定會有一場好戲看。”
綠意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還是沒有出聲相詢,跟著杜若錦便去了妙真寺,這一次兩人並未易容,想要躲的人,已經沒有必要躲了,易容還有什麼用?
可是,未等兩人出府,便見琥珀走過來,恭敬問道,“姑娘,這是去哪裡?”
杜若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瞬間便掩了下去,說道,“我和綠意去妙真寺進香,琥珀是想跟我們一起去嗎?”
“琥珀不敢,琥珀不過是擔心錦親王來後,問琥珀姑娘的去處,琥珀答不上來豈不是……”
“是不是錦親王交代你,對我出行盤桓詢問?琥珀,你老實說,你在這山莊是不是就只是錦親王的眼線而已?而不是盡心來服侍我的?”杜若錦這句話問得巧勁,拿捏得琥珀一怔,琥珀看到杜若錦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