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露出的一樣,溫暖而又貼心,讓馬娉婷整顆心都放鬆下來。
“放心吧,沒事的!”傅哲瀚這麼說著,那支針管中的液體便已經完全注射進他的手臂,拔出針尖,傅哲瀚把已然空空的針管遞到馬娉婷手中,然後第一次大膽的伸出手,撫上馬娉婷的臉龐,“對不起,剛剛對你做的那一切,說的那些話,請你原諒我。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也是最後一個,一定要幸福。”話音未落,傅哲瀚左手卻已然翻動,那隻由盧芳交給他的氣體試管被他抖得掰開蓋子,瞬間插入鼻子裡。
不到半分鐘,傅哲瀚那在同齡人中算得上高大的身子便瞬間顫抖痙攣起來,癱倒在馬娉婷的單人床上,無法控制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痛苦。
尚未理解傅哲瀚那像是在給自己交代什麼似的話語,傅哲瀚那不同尋常的動作表情便讓馬娉婷無比緊張起來,“傅哲瀚,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顫抖著伸出雙手,想要安撫住不斷痙攣的傅哲瀚,電光火石間,馬娉婷就想到了剛剛傅哲瀚開啟的那支透明試管。
拍打著傅哲瀚的肩膀,馬娉婷低叫道:“你剛剛吸食的是什麼,你剛剛吸食的是什麼?”
聽見馬娉婷焦急的喊話,傅哲瀚顫抖著身子努力抬起頭,看向馬娉婷慌張的臉色,壓抑下神經摺磨的痛楚,顫抖著手伸向她的臉,“不要……不要擔心,這是我……我和溫醫生商量好……的,要……要想從溫邑那裡……得到……得到解藥,就必然……有……有一個我爺爺無法放棄的人吸食……毒劑,而我……我就是……那個最……最好的人選。”
一把握住傅哲瀚伸向自己的手。馬娉婷咬著唇拼命搖頭,“你瘋了麼?你知不知道,那種毒劑對人的神經有多大的損害,我已經向溫邑逼問過了。沒有解藥的,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做?即使是要承擔,那個人。也該是我,不是你!傅哲瀚,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你到底要我欠你多少才甘心?”
“我……我希望……能夠讓你虧欠得……永遠……永遠記得……有我這樣一個人……這樣深刻地……喜歡著你,讓你……永遠……都無法……忘記……忘記我!”顫抖著聲音,傅哲瀚這樣說的時候,居然在笑,可是肌膚不斷蜷縮的臉上那抹微笑卻是再不復方才的柔和溫煦,反而有種猙獰的感覺。
可是看在馬娉婷眼中。傅哲瀚此刻的笑。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打動人心。“不可以,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的。我現在就去找人,找溫邑來救你。你等我!”說著,馬娉婷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別……別去……”傅哲瀚顫抖著抓緊馬娉婷的手,“還有……還有……很多話,我……我想對你說……馬娉婷……”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有什麼話,等你好了,一樣可以和我說。即使不是戀人,請相信,傅哲瀚,你永遠如我的兄弟般。”馬娉婷出聲安撫道。
“不要……不要做兄弟,”傅哲瀚空著的那隻手狠狠抓住自己的腦袋,努力搖了搖頭,“其實,剛剛,那支……那支要給你注射的……針劑……是……是一種可以控制你心神的……藥品,只要……流入你的……你的血脈,然後……然後再透過我……和……和你的交……交/合,你就會無條件地服從我,再也……再也離不開我了!”
這句話成功地止住了馬娉婷要動身下床的舉動,呆呆地低下頭,看向一臉痛苦的傅哲瀚,聲音有些空洞,“你說……你的意思是,那粉色的液體是一種能夠控制人神經的春/藥,是這個意思麼?”
“是……”傅哲瀚低低笑著,“我……我是真的很努力的……思考過的,我其實是真的……準備要服從……心底的魔鬼的,可是……可是馬娉婷……為什麼……你要那麼相信我,為什麼……你……讓我下不了手?”
此刻,聽見傅哲瀚斷續的坦白,馬娉婷心底又止不住的後怕,如果剛剛傅哲瀚沒有想通,那現在,自己是不是就已經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再也見不到帝鴻懿軒,即使見到了也無法再告訴他,自己愛他。
終究傅哲瀚還是善良的,馬娉婷眼色複雜地看向眼前痛苦難忍的男孩,最後嘆息出聲,“謝謝你,沒有讓我,落入萬劫不復之地,謝謝你,傅哲瀚。”
“是我……是我爺爺……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親人,”傅哲瀚此時抖得更加厲害,“你……只要……不恨我,只要記得……我是……真的喜歡你,好不好?”
“好,我不恨你,我本來就不恨你。冤有頭債有主,錯的是你的爺爺,是溫邑,不是你,我不恨你。”
馬娉婷的話讓傅哲瀚心中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