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快,“結果就是……”不待這句話說完, 一顆灰不溜秋的拳頭大的石頭陡然從洗浴間那個被卸下的窗子裡投射進來,恰好就落在傅昀的腳邊。
隨之,一直被螟把在手中的黑袍老者陡然被狠狠一推,直直朝傅昀撞過去,傅昀反射性伸手去擋,可是那種力道還是把他撞退了好幾步。
而此刻,那顆石頭竟然開始發出“茲茲”的引線燃燒聲,傅昀和那個被摔得昏頭漲腦的黑袍老者幾乎是同時轉頭看向那顆灰不溜秋的東西,心底不禁一陣發麻。
正在他們雙雙低頭的時刻,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不好,這是炸彈!”離傅昀最近的一名黑衣軍人幾乎是反射性地將他和那個黑袍老者一起撲倒,可是等到的卻不是那顆被拋射進來的石頭樣子的炸彈爆炸,而是隨著那彈體“砰”的一聲裂開,一股昏黃的刺鼻菸霧陡然噴射而出,刺激得人七竅酸癢,一時間淚流不止。
等到那陣讓人難受的煙霧消散,傅昀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馬娉婷和帝鴻懿軒以及一身黑衣的螟,只有那空洞洞的被拆卸下來的窗子像是一隻巨大的豁開的嘴巴,在無聲嘲笑著傅昀先前的膽小和此刻的無力。
被壓在最底下的傅昀頓時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巴掌甩到那個盡職盡責的把他撲倒在地黑衣軍人臉上,那有力的巴掌聲混合著他的大吼一聲,“給我……”可惜趴著趴著總是上氣不接下氣,而且剛剛又用盡力氣甩了人家臉面,那個“追”字傅昀喊得是聲嘶力竭。
而這時候,趁亂從視窗逃出的帝鴻懿軒和馬娉婷、螟三人早已經在窗外及時趕來的翼和馳迅速救離。
等到傅昀派出的那一對軍人追到大門口時,看見的就是無數量各色的小轎車同時朝四面八方開走的情景,讓他們根本無法區分出到底馬娉婷一行人是坐的哪輛車往哪個方向逃跑了。更何況,這時候還有殘餘的一些雖然被嚇壞了卻仍舊不肯離開的客人有些瑟瑟發抖地站在傅家大宅外頭,想著那傅上將的幸運兒還沒著落了,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來有之,坐在車裡,瞥見那些明明知道危險卻依舊不願離開的世家後人,馬娉婷微不可見的嘆息了一聲,拼盡全力為了得到傅家的一點施捨,可傅家做的那些事情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兒。萬一有那麼一天,傅家倒了,要連番盤查,不知道今天這些苦苦盼著傅家能給一些方便的世家後人會不會想要自戳雙目,責備自己識人不清。
抱著馬娉婷的帝鴻懿軒聽見她那聲低低地嘆息,捂住她傷口的手輕輕鬆了松,以為是她傷口疼,出聲安撫道:“丫頭,忍一忍,馬上回家就讓螟給你包紮。”
因為失血,嘴唇和臉頰都有些淡淡的蒼白,帝鴻懿軒掌握著她,馬娉婷沒法扭動脖子,只好轉動自己那雙大眼珠子,一手卻堅定地覆上帝鴻懿軒被子彈洞穿的左臂,緩緩開口道:“我沒事,我不痛,我害怕你痛。”
這句話直說的帝鴻懿軒心頭髮酸發軟,這麼多年來,經歷的危險不知凡幾,雖然一直都有兄弟間那種男人氣概的毅力動力關懷在,可是,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一句,害怕他痛,這句話就像是一床溫軟的鴨絨,讓他的心都有些輕飄飄的浮動。
小心著馬娉婷的傷口,輕手輕腳的摟緊懷中小巧的她,帝鴻懿軒埋首在她的髮絲中,低聲道:“丫頭,我不疼,有你這句話,我覺得渾身哪兒都舒坦,從來都沒有這樣輕鬆過。”
馬娉婷微微笑了,手緩緩移動到帝鴻懿軒那頭偏著幾不可見的墨綠的黑色髮絲上,靜靜撫摸,“嗯,不論怎麼樣,帝鴻懿軒,你要記得,只要你不率先離開,我永遠都會在原地等你,溫暖你,保護你,愛你!”
“不會的,丫頭,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開你,如果你哪一天要離開,即使墜入地獄,我也不會放手。”像是瞬間想起了什麼,帝鴻懿軒渾身微微一僵,但下一秒卻又恢復如常,那種遲疑快得馬娉婷都來不及抓住一絲邊兒,卻又中隱隱的不安感。
但是失血過多的腦袋卻不再允許她細細感覺,頭很昏,眼前微微發黑,馬娉婷只來得及說一句,“帝鴻懿軒,我好睏,我想睡……”便瞬間進入了黑甜的世界裡。
“丫頭、丫頭……”帝鴻懿軒見她陡然沒有氣息,一時間六神無主,直到螟和馳一邊一個拽住帝鴻懿軒的手臂,告訴他馬娉婷只是暫時昏迷了,沒有性命之憂,帝鴻懿軒才最終平靜下來,卻是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馬娉婷,生怕一個不注意,他的小人兒就會離他而去。
而終於讓帝鴻懿軒平靜下來的螟和馳相互對看一眼,都從彼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