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都不要瞞著他,哥哥不忍心看到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照顧別人的同時更要學會照顧自己。”冷淩的話有些語重心長,讓冷晴聽來更是覺得慌,南宮才是她最親近的人,把她交給南宮名他就放心了,這什麼意思?他要去哪兒?
唸到此冷晴心底一陣害怕,慌忙的去拉住了冷淩的手,很是緊張的說道:“哥,你想做什麼?井綸和沈天棋他們都是恐怖分子的人,而毒刺是整個集團軍的敵人,我們自然會對付,邪不勝正,他們不會得逞的,哥,你千萬不要衝動,更不要插手這件事,算我求你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有事。”
說著冷晴緊張的都快哭了,十幾年了,又找回了這個哥哥她真的不想再失去,看到她這樣冷淩不由的一笑,抬手給她擦了淚:“傻丫頭,自己都是泥菩薩還瞎操心什麼?你放心,我冷淩賤命一條死不了,不用為我擔心。”
冷淩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一下子又調動了冷晴所有緊張害怕的弦,握著冷淩的手越來越緊,聲音也越來越急:“哥,算我求你,不要跟他們去鬥,我不是不相信你,跟他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我太瞭解他們了,他們詭計多端心狠手辣,真的防不勝防。”
聽到冷晴的話冷淩不禁暗笑,這個傻丫頭,他認識井綸遠比她要早,那個時候大概還沒有毒刺的存在,而且這個傻丫頭竟然認為殺戮是他主動放棄就能太平的?
黑道的血腥和殘忍她就算當一輩子兵,跟恐怖分子打一輩子交道也不可能明白,黑道的人看上去讓人生畏,威風無限,可身上的傷和流過的血又有誰看得到?
不過這小丫頭能這麼認為也是好事,冷淩完全收起了他身上的冷魅,全然溫和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哥哥,輕撫著她的臉笑了笑,說道:“好,我答應,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好好的養身子,在身體沒養好之前什麼都不要想,嗯?”
“嗯。”看冷淩答應了冷晴眼眸裡的緊張仍沒有散去太多,心裡依舊的不安,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生怕他溫和過後又是複雜的悵然和冷厲。
看她點頭冷淩淡淡的一笑,隨即冷眸染上了一絲喜悅,說道:“聽說我妹妹現在成大校了,是真的?”
對於冷淩的訊息冷晴一直都感到很驚愕,就像這次她不過才剛住院他就來了,還有她提成大校的事,處理的很是低調,只有軍區內部的人才知道,他竟然就知道了,不過對一個殺手來說,這方面的能力異於常人倒是也見怪不怪。
冷晴點點頭,只見冷淩的笑意越濃了,那種笑就像是一道陽光融化了千層冰魄一般,這個冷峻的男人笑起來很迷人,迎著陽光那笑意的迷人度又無限制的增加,他身上那濃重的歲月曆練就沉浸在他的氣質裡,或許他眼眸可能有一時的通透,但稍縱即逝是他的深邃和底蘊。
好似身上揹負著太多的故事,太多的經歷,太多的磨礪,太多的疼痛,而這一切都在他身上積澱下來,匯成的不僅僅是“成熟”兩個字能概括的,還有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冷晴真的說不好也找不到。
倒是讓冷晴一個好奇,在他出國的這十幾年,在他從一個狼狽的全身破爛的逃犯到如今的黑道頭目,這一路走來他都經歷了什麼?
可她竟無法開口問出來,縱然她是他的親妹妹,縱然她是他唯一的親人,對於他的那些過往一定是充滿血和淚的故事,而揭人傷疤無異於在他傷口上撒鹽。
然,他的傷疤幾乎遍及全身,而她無力給他醫治什麼,可是,卻再也做不到再去折騰他,在他的舊創上翻來覆去的扎針,把他那麼多的傷口折磨的血肉模糊,她不忍心,也會心疼。
於是在他問出這句話後,冷晴猶豫了片刻便笑著點了點頭:“是。”
冷淩輕嘆了口氣,好似有些感慨,但更多的還是為她高興,為她驕傲:“我妹妹真了不起,總算給冷家爭光了,也終於能慰藉我們父母在天之靈了。”
他笑中帶著一絲痛楚,聽到這句話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冷晴的心一驚,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們的父母,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從冷晴記事開始他們兩個就相依為命,一直照顧她保護她的人就只有冷淩。
而周圍的人一直叫他們野種,他怒但他卻從不會說他們的身世,更不會去解釋,奇怪的從小到大在她周圍除了他就沒有姓冷的,在她的潛意識的就是兩人只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而這個姓也不過是臨時按上的,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從剛才冷淩的話語中冷晴知道不是,她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錯的,而冷淩知道這一切,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父母是誰,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身世,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