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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就被眼淚給瀰漫了。

看著這樣的桃夭,江宴一瞬的恍惚,就像是畫意還活生生在她的眼前一樣!

江宴抬手替桃夭拭去臉頰上的淚:“早就不疼了,不過是留疤而已,又要不了命,如斯又有何妨?”她低低的說著,眉眼間的哀愁一閃而過,她苦澀的笑了笑,便將那些情緒斂了下去。

桃夭卻被江宴這動作給嚇到了:“娘娘……”

她作勢要跪下去,被江宴攔住,道:“無妨,本宮這沒那麼多規矩。”

言罷,她又道:“回頭你到內務府說一聲,就到本宮內殿當差吧。”江宴性子喜靜,因此身邊一直就詩情畫意兩個貼身侍女,進宮後,她貴為皇后身旁本可有四位一等侍女,但她素來不喜身邊多人,便一直沒有提其他宮人進內殿伺候。

如今畫意不在了……

想到此,江宴捏緊了拳頭,卻沒把情緒在臉上表現出來。

桃夭光顧著高興,自也沒有注意到江宴那細微的動作,忙跪下謝恩:“奴婢叩謝娘娘恩典。”

江宴淡淡的道了句讓桃夭起身:“替本宮梳髮吧。”

“嗯。”桃夭笑嘻嘻地給江宴梳髮,臉上堆滿了笑容。

午膳過後,江宴讓桃夭去將詩情叫了過來。

詩情聽聞江宴要見她,頓時便驚住了,當下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便趕了過來:“奴婢見過娘娘,娘娘萬福。”

江宴讓詩情起身後,便緩緩地道:“詩情,你與我生疏了。”

詩情眼眶泛酸,緊抿著唇,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宴繼續道:“今個兒,我想起了畫意,想起了我們在江府時候的日子。”

“娘娘……”詩情紅了眼:“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您原諒奴婢吧。”

“你當真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江宴聲音很淡,像是在問詩情,又是在問她自己。

詩情咬著唇,哽咽著聲音道:“娘娘自幼待我如姐妹,可我卻只顧著自己,沒有考慮娘娘的感受,私自做決定。罔顧了娘娘待奴婢的一片真心,實屬不該。”

江宴眼眸傾斜,剛好看到了詩情攥緊著袖子的手,她睫羽輕顫:“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便回來殿內當差吧。”

“謝娘娘。”詩情慾要跪下謝恩,被江宴攔住。

詩情含淚的眼眸看著她,江宴道:“詩情,去給端王傳個信,今夜亥時,本宮在未央宮等他。”

正文 第22章 東方景瑞

第22章東方景瑞

詩情愕然:“娘娘這是?”

“一些早該了斷的恩怨。”江宴抬頭看向了窗外的繁花風景,流雲廣袖下的素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掌心的疼痛,她卻仿似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眼眸冷的幾分攝人。

“奴婢明白了。”見此,詩情也不再多問,頷首退了下去。

深夜,未央宮裡極其安靜,點著明明滅滅的燭火。

忽然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江宴坐在榻上,靜靜的看著書,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不稍一會,一名穿著寶藍色錦袍的青年男子,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玉冠束髮,臉龐深邃若刀削斧刻,與東方景徹的邪肆俊美不同,眼前的人,雖與他有著幾分相似,但更為沉靜儒雅。

正是當朝端親王,東方景瑞。

東方景瑞目光落到江宴身上,便溫聲喚了句:“宴兒。”

江宴將手中的書籍放下,她站了起身,踱步緩緩朝東方景瑞走了過去:“你來了。”

淡漠而疏離的態度,落在東方景瑞的眼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清風朗月的眼眸苦笑道:“宴兒進宮後,便要與我疏離了嗎?”

“瑞哥哥此言差矣,宴兒不敢與瑞哥哥疏離。”

東方景瑞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問道:“聽聞你受傷了,傷勢如何了?可好了?”他話語滿是擔心,見江宴沒說話,東方景瑞嘆了口氣:“我本該早些來看你的,但……”

“但皇上沒有給瑞哥哥機會,是嗎?”江宴打斷了他的話,目光灼灼。

她與端王東方景瑞的關係,向來不少人猜忌,而東方景徹又一直耿耿於懷,甚至認為她是東方景瑞派來宮中探取訊息的。

如斯,又怎麼可能不讓人盯著她,或者讓東方景瑞見她呢?再者說,她是皇后,本就不該再與外臣來往。

別說東方景瑞,她就連進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