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的劍陣,那些進入劍陣的流光剛一入陣,便被漫天劍影消磨得無影無蹤。
艾士青大罵艦隊攻擊未達到預期效果,叫器著要帶領突擊隊衝上去。嚴鏡山心中一沉,不好,帕恩伯斯環礁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脆弱,所以今天會有一番苦戰。
叢林之光的韌性同樣出乎衣千璽的意料,他吩咐艦隊抵近攻擊,同時命令船載飛碟加入攻擊,而在灘塗陣地已經站穩腳的劍營第三大隊也開始指揮劍陣前移……就這樣在一個黎明時分,一個原本藉藉無名的環礁上,爆發了一場令人震驚的戰爭。
漸漸的,島上的反抗開始低落……說到底,這裡只是一個彈丸之地,防守是根本沒有前途的。
轉眼之間,整個帕恩伯斯環境已經是千瘡百孔,佈雷德曼要塞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在要塞主體建築的一個大房間裡,薩爾佐面色森冷地打發走了最後一名請求指示的魔修統領,轉身來到一個小房間裡,房間裡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外,再沒有其它傢俱,而在桌子上面,有一面支起的青色石鏡。
薩爾佐在桌前坐下,抬手向石鏡打出一道法訣,剎那間,石鏡表面漾起一片水波般的漣漪,一個相貌威嚴的魔修面容出現在鏡子裡:“薩爾佐大隊長,你那邊發生戰鬥了,情況如何?”
“安多烈帝君大人,吞鯨神城主力正在向我佈雷德曼要塞發起攻擊。如果帝君要走,現在正是時候,否則,就要固守,等待下次援救。”薩爾佐沉聲說道。
“還會有救援嗎?”安多烈魔帝沉聲問道。
“很難了。這種救援行動本來就是填油行動,不可能重複進行的。”薩爾佐略為停頓了一下後說道。
“你很實誠。”
安多烈魔帝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如果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我的任務就是掩護你們撤退,只要你們能夠平安撤離,那就是對我的最高褒獎。”薩爾佐用拳頭‘砰砰’地拍打了幾下胸口說道。
“願大魔神保佑你。”安多烈魔帝深深地凝視了薩爾佐一眼,結束了通訊。
……
飛來島某處,距離帕恩伯斯環礁萬里之遙的一片叢林之中,慕容纖纖站在空地中,望著帕恩伯斯環礁的方向,輕輕吁了口氣:“那邊打起來,接下來就看安多烈閣下的選擇了。”
“他會逃跑嗎?”
左千軍疑惑地問道:“現在雖然是風聲鶴唳,可畢竟城市的防禦要比飛天戰艦強大得多,他們固守待援應該更靠譜一些吧?”
“他不是你,而且他們現在如果固守的話,我們一時半會固然攻不下城市,可他們同樣也喪失了突圍的機會,至於說等待援兵……呵呵,我們會讓援兵再一次過來嗎?”慕容纖纖冷笑道。
“其實我們是要速戰速決的,但他們不知道。”左千軍忽然醒悟道。
“沒錯。”
慕容纖纖點點頭:“安多烈必須及時離開,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這支角犬族部落。”
“左師兄,蘇隆。”
慕容纖纖吩咐道:“安多烈要走,就必然要走這條路,你們二人負責擊潰,只要敢於反抗者,格殺勿論!我和蘭師兄負責阻絕。
為了確保安全,我會留下兩尊分身協同你們的作戰。此戰,必勝!”
“必勝!”左千軍、蘇隆對視一眼。
大約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蘭新垣從遠處飛來,臉色凝重地嚮慕容纖纖稟報:“城主,發現大約十二艘飛天戰艦正在向這邊駛來。”
“居然還剩下這麼多的戰艦,看來前期作戰的結果不夠理想啊。”
慕容纖纖微微搖頭,一付很不滿意的模樣:“各部,按原計劃行動。記住,我們打的是戰爭,不是擂臺,儘可能不需要逞個人的武勇。”
說罷,兩道身影從她的身體內邁出,分別站在了左千軍和蘇隆的身旁,而慕容纖纖身形一動,帶著蘭新垣和衛隊破開虛空,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左千軍和蘇隆二人的身影隨即消失,他們的手下也迅速隱匿了行蹤。
安多烈魔帝坐在高背椅上,雙眼顯得有幾分空洞,在別人看來,他有很多選擇,但作為這支角犬族部落的首領,他的選擇只有一個——撤退!
如果只為了逃生,他大可以率領族中的強者殺出一條血路,但那些族人怎麼辦?
如果他真的放棄了他們,恐怕整個魔界都容不下他,他就算活下來,也只能做一輩子獨夫了。
固守待援?
先不說援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