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雷濤,殷秀蘭的兒子。”
手機裡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你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了吧?”
“你是什麼人?我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雷濤警覺起來,順手按下了錄音鍵。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殷秀蘭好福氣啊,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嘎嘎,不過她能不能享受兒子養老的福氣,那就要看你怎麼選擇了。”那個聲音帶上了幾許殺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再說這種無聊的話,那我就掛了!”雷濤沉聲道。
“濤子,是誰的電話?”杜飛兒看到雷濤面色嚴肅,在一旁輕聲問道。
雷濤向她微微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拿著電話來到了走廊上。
“有殷秀蘭當年的乾脆勁兒,不過,似乎沒有她當年的本事……”
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囉嗦起來,雷濤也不再催促,就那麼聽他嘮叨著。
“好小子,有耐性,這一點跟你媽大大不同。哼!我也不跟你廢話,殷秀蘭的三魂七魄已經被我拘走了二魂六魄,我隨時可以取了她的性命。嘎嘎,你不要不相信,現在那些廢物大夫應該是做了各種檢查吧?他們可曾檢查出你媽犯了什麼病?”
“你想要什麼?”雷濤問道。
如果換了以前的雷濤,他的火氣早就竄上來了,可自從轉了職業之後,又學了養氣的工夫,已經不比過去,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也能夠冷靜面對了。他並沒有立即質疑對方的真偽,而是直接問其目的。
“不錯,有前途。”
電話裡的聲音似乎也有些意外,“在殷秀蘭的手裡。有一張地圖。不要跟我說不知道,任何理由我都不想聽,今天晚上九點,你一個人整著地圖來大黑山唐王廟。我就將殷秀蘭的魂魄還給你,不然的話,我就讓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憑什麼相信你?”雷濤反問道。
“我不需要你相信。因為你沒有拒絕的餘地!”那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說罷便放下了電話。
在距離醫院不遠的一間咖啡店裡,一名穿著西裝的花甲老人放下電話,他長得慈眉善目的。但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剎那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啊!”
正巧走過來的一名女服務員無意中看到他的眼神,心裡一寒。驚呼一聲。手裡的托盤失手墜下……並沒有傳來茶杯破碎的聲音,那名服務員只覺得眼前閃過一片銀灰色的袖影,隨後那隻托盤和咖啡杯都穩穩當當的出現在桌面上。
“姑娘,小心一些。”老人露出一和藹的笑容,起身離開。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很多人只是注意到服務員的一聲驚叫,一個領班過來低聲批評那名服務員。而她卻愣柯柯地看著老人推門而去的背影……那老人的右邊衣袖是空的。
“哼!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雷濤臉上閃過一絲猙獰,隨手將錄音檔案發給了慕容纖纖。
他知道慕容纖纖現在很忙,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或許他會選擇獨自面對,但事情關係到母親的生命安全,他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逞英雄,至於警察……算了吧,這可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
“濤子,是不是什麼人的惡作劇?”杜飛兒猶懷幾分僥倖地問道。
“不太可能。我媽平時身體好好的,現在突然昏迷而且沒有其它病症,對方又說得出地圖,應該不會有問題了。”雷濤答道。
“那、聯絡纖纖了嗎?”杜飛兒問道。
“我已經將錄音傳過去了,如果她接到了,一定會去……就算她沒接到,我也必須去。”雷濤說道。
“我跟你一起過去。”杜飛兒沉聲說道。
“不,他要的是地圖,在沒到手之間不會傷害我,但人多了反倒是提供人質,你留在這裡看著,以免出現其它意外。”雷濤找了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打消了杜飛兒的念頭。
大黑山在金州,從市內到大黑山就算是全速開車,也要半個小時,如果加上紅綠燈及各種意外情況,兩、三個小時不過是剛剛好,本來雷濤還想等慕容纖纖過來一起去的,但檔案雖然傳過去了,電話卻始終沒有打通,最後決定還是自己先過去,如果還是聯絡不上慕容纖纖,就只得靠自己一人去拼一把!
“老王八,竟然敢碰我的家人,你也休想我會尊老愛幼,哼……你給我等著!”雷濤咬牙切齒地琢磨,他在路上也做了一些準備,雖然慕容纖纖給了他一些好東西,但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完全發揮那些寶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