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
徐傑剛剛下樓,便聽得那位宋兄開口:“賢弟,剛剛下去的那位就是徐文遠,就坐在我們旁邊,背後人之語,卻被缺面聽到了,著實不為人子,尷尬非常啊。”
這位宋兄話音才剛落,便聽得樓下有人用頗為爽朗的聲音道:“誒!這位不是大江徐文遠嗎?你不是已經革職離京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徐傑看著面前這些笑容滿面之人,也停住了腳步,這也是徐傑第一次如此認真打量許仕達,從上至下,認真打量了一遍,口中笑答一語:“狀元公,幸會幸會。”
“既然碰上了,那就同飲一杯如何?”狀元公許仕達倒是大氣非常,好似把那些被人毆打的屈辱都忘記了。興許也不是大氣,面前這位不過是個被革職之人,而他許狀元,如今是秘書中丞,皇帝面前響噹噹的紅人。如簇位,大概也就看不上面前這個連官都丟聊人。
就如許仕達語氣之中,帶著的都是高高在上,開口就道破了徐傑被革職的事情。如今的地位,要整治什麼人,倒是不用再去用言語爭長論短了,有的是辦法。表面帶著春風和煦的笑,才是大人物該有的氣度。許仕達也是最近才學會這麼個道理,作為大人物,沒有必要跟其他缺面急赤白臉,保持笑容,就是氣度風範。
“罷了,吃飽喝足,去也。”徐傑答了一句,這一刻,徐傑才真正把許仕達放在了眼鄭
左右皆是躬身大拜計程車子,滿座都是“學生某某,拜見許中丞”之類的聲音。這興許就是許仕達近來沒事就往摘星樓跑的原因,錦衣豈能夜行?一身好衣服穿在身上,豈能不到人群中顯擺顯擺?否則這好衣服穿在身上還有什麼意義?這就是徐傑為何一到京城就能碰上許仕達的原因。
成了大人物,那就要向以往見過的那些大人物一樣,就該到這些文人聚集的地方來受眾人景仰。
許中丞抬手左右致意,依舊笑得和煦,顯得平易近人,口中卻還與徐傑道:“也是,解大家都隨你走了,這摘星樓也就是吃頓飯的地方了,若不是這樓裡的飯食做得不錯,本官當也懶得來。倒也不知解大家如今後悔與否,好端端在京城裡受眾人追捧,如今卻也不知在過什麼日子。”
徐傑聞言眉頭一皺,話裡有話他是聽得出來的。徐傑本就準備這麼一個照面就過去了,沒有必要與許仕達多什麼。但是聽得這般話語之後,莫名也起了幾分不爽利。
“我倒是覺得你得不錯,這摘星樓是沒有什麼好來。總是要寫詩填詞的,許中丞你也不擅蠢,到這裡來,實在無趣得緊。不若尋個瓦舍巷去,今日我做東,請你春風一度,如何?“徐傑也有一臉和煦的笑。
左右之人聞言皆是驚訝,許中丞是何人他們豈能不知曉?上一屆的狀元郎,而今的御史中丞,子面前的紅人。
大江徐文遠是何人?眾人也是如雷貫耳。一曲曲大作早已傳得大江南北,甚至如今各地的蒙學私塾裡,學的也是這位徐文遠的《三字經》,這般的才名已經是世人皆知。
徐文遠許仕達不擅長詩詞之道,是真是假?回頭想一想,好似近來在這摘星樓裡經常能遇見這位許中丞,當真沒有聽得他出得什麼驚人大作,至少比起徐文遠而言,差得遠了些。如此一想,倒是覺得徐文遠所言,不假。
許仕達聽得徐傑之言,面『色』一沉,下意識得一語:“徐文遠,你如何就本官不擅詩詞?詩詞道,不過信手拈來。”
徐傑也懶得多言,一邊下樓,一邊答道:“倒是在各處樓宇裡,從未聽聞哪位大家唱過許中丞大作,許中丞隨我去否?良辰美景,留在這摘星樓裡倒是辜負了,春風一度,不可錯過。”
徐傑邊走邊笑,倒也不是非要與許仕達言語裡爭一些口舌之利,剛才心裡不爽利,所以反擊一言,此時反擊完了,也就無所謂了。
卻是那樓梯口的許仕達,面『色』越發難看,左右看得眾人神『色』,更是不爽起來,好似被激了一下,開口道:“徐文遠,你可敢與本官文比一場,世人皆你詩詞不凡,本官卻是不服氣,今日就與你一較高下。”
徐傑也不回頭,只是抬手擺了擺,口中一語:“不比!”
徐傑這般漫不經心的態度,好似還有話外之言:你不配。
學了大人物風範的許仕達,卻只學了一個表,內在卻還沒有真的有大人物的養氣城府,連忙幾步上前去追徐傑,伸手去拉,卻落了空,口中已然有氣憤:“徐文遠,你憑得什麼這般目中無人?你憑得什麼這般耀武揚威,你不過就是個被革職的進士,與本官相比,你算個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