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興許歐陽正也如徐仲一樣,對徐傑信心有加。
“傑兒你也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徒增煩惱,傑兒天生早慧,考個進士有何難。”徐仲看得徐傑沉重的模樣,卻又開口來安慰一句。
“嗯,二叔放心,明年苦讀一年備考,定然要一氣呵成,到那東華門外聽唱大名。”徐傑答道。
“好,二叔就等著這一天。”徐仲心情極好,笑意不止。
卻是鄧羽在一旁一些疑惑,不斷打量著徐傑,知道徐傑是個讀書人,但是又見徐傑挎著一柄刀,回頭看了看徐仲與楊三胖,又能清晰感覺到這兩人是習武之人。這般的組合,若是主人與僕人,倒是好理解。卻是長輩與後背,多少有些奇怪。奇怪之下,鄧羽倒也並不開口去問。
夜幕低垂,客棧住得滿滿當當。上房好房,自然要住那車架裡的人,一個新娘子,還有一個白髮老頭。鄧羽指著那白髮老頭半猜半篤定與徐傑說那是雲中寨的寨主曾不爽,卻是並不知道新娘子具體叫什麼,只說是曾家女兒。
迎親隊伍人數太多,媒婆老婦之類,自然也有好住房,連帶那些董家派出來的騎士,也多有好住房,還有就是丫鬟之類。其餘人等,自然就在大廳火塘旁湊合一宿了。
連帶徐傑也只能在大廳火塘旁湊合著,誰叫這客棧就是董家的產業呢?徐傑便是出高價,也沒有客房能住了。
吃喝都是供應得上,有肉有菜有酒。迎親隊伍趕路好幾日了,從呂梁山一路到滄州,距離並不近,大廳中早早就是一片疲憊之後的鼾聲。
徐仲與楊三胖倒是也睡得下,鄧羽酒後也睡得香。只是難為了徐傑這麼個公子哥,身邊此起彼伏鼾聲如雷,徐傑便是輾轉反側難眠。
到得半夜,月亮高掛,徐傑終於迷迷糊糊好似要睡著了,忽然又被一個細微的聲音驚醒了,徐傑也不起身,只是睜眼去看。
客棧的大門縫隙裡伸進來了一柄小刀,小刀輕輕切入門栓,帶著門栓一點點挪動,如此反覆挪動許久,大門終於被開啟了,一個黑衣人貓著身體走了進來,然後直上二樓。
徐傑就這麼躺著看那人動作,不得片刻,樓上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徐傑看了看左右,徐仲與楊三胖的眼睛都睜開了,連帶鄧羽的眼睛也睜開了。
忽然聽得樓上一聲大怒:“董知今,你這是何意?豈敢半夜來敲門扒窗,你可是想壞了我女兒的名聲不成?”
徐傑饒有興趣坐了起來,抬頭看著二樓,好似有一場大戲要發生。大怒開口之人,顯然就是那個曾不爽,先天高手,豈能察覺不到這般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