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職位。莫不是你在誆本將吧。”
徐傑也笑道:“李將軍,文書可有假?”
李延聞言擺擺手道:“文書倒是不假,捕頭也好,捕頭算不得官,你這一身儒衫卻當了個捕頭,也是少見。”
徐傑也知道自己怎麼看起來都不像個捕頭,卻是也並在乎,只要把這方興帶回去交給了謝昉,也就算還了一些人情。
“既然文書不假,李將軍請吧!”徐傑已然在趕人了,卻是也真在防備著,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好打發。
“捕頭,捕頭好啊!刑部的捕頭就是不一樣,不給官也當官來用了。”李延桀桀一笑,手中的長槍垂了垂,拉了一下韁繩準備轉身。
徐傑手握刀柄,也拉了一下韁繩,人已轉身。
果然,已經轉身的徐傑忽然拔刀而起,人已躍出馬背,一杆長槍從馬背之上橫掃而過。
捕頭不是官,這句話語當真有深意,其中意思便是:不是官,殺起來就少了許多顧忌。
只是李延沒有想到,這個儒衫的年輕人,竟然輕易躲開了他這邊鎮軍將偷襲一擊,在抬頭,一柄長刀已然劈了下來。還有那裝作捕頭的年輕人一聲怒喝:“憑你也敢偷襲老子!”
長槍未回,李延連忙拔出腰刀來擋。
一擊之後,李延翻身落馬,卻也不急,口中大喊:“殺,給本將殺了這廝!”
刑部公差,文書當面,李延絲毫沒有顧忌。可見其中之事,齷齪實在不小。這方興,當真到不得京城。
徐傑腳點那李延之馬,又飛劈而下,直奔那李延而去,今日已然不能善了。
一旁的徐仲,眉頭一緊,已然打馬而起,迎著那一百多騎而去。
便聽楊三胖哈哈大笑:“秀才老爺,跟著你倒是有趣,老子還從來沒有動手殺過軍漢!”
唯有鄧羽面色煞白,有些手足無措,上前幾步,卻又止住了身形,不知是該動手幫徐傑殺那朝廷士卒,還是該做個良民,不參與自己還有些鬧不明白的是非。
卻見方興也提槍而起,衝了上去,口中大喊:“弟兄們,隨我拼了!”
十幾個漢子大喊大叫便往前衝去。
那地面上的李延,見得徐傑飛劈而來,抬刀再擋,雙腿急蹬,坐在地上往後退去。
徐傑飲血寶刀飛劈而下,那李延手中的刀已然斷成兩段,還有餘力的寶刀劈在鐵甲之上,火星四濺。
那李延一聲慘叫,卻還能往後急退而去,也想著站起身來。徐傑這一刀,竟然只是傷到了李延的皮肉。
徐傑也有些驚訝,驚訝於這個時代鐵甲的防護力,即便徐傑先是砍斷了一柄刀,但是餘力依舊不小,殺人不在話下,卻是沒有想到只傷到了李延的皮肉。
也難怪史書經常記載,古代的軍將經常中箭無數,還能與人廝殺。那些一刀而去,一個甲冑在身的漢子立馬就死,當真只是演繹。軍將的鐵甲,哪裡是尋常羽箭能輕易射穿的,即便射穿了,也難以奪人性命。軍將上陣,並非那麼簡單就死,這甲冑就是他最主要的防護。
徐傑再追而去,飛身一刀砍落一個奔來的騎士,刀又往那李延奔去。
徐仲卻是大殺四方,長刀在他手上橫了過來,成了拍打的鈍器,那些鐵甲如同紙糊的一般,只聽得骨骼脆響,馬背上的人,到處飛落。面對這些軍漢,徐仲顯然還有留守。
卻是那楊三胖並不留手,漆黑的刀,猶如長了眼睛一般,都精準劈砍在甲冑連線之處,血光大作。楊三胖不心疼人命,卻是有些心疼他的寶刀。
此時的李延,已然有些驚懼,驚懼徐傑武力如此之高,一身儒衫,卻輕易把自己打得沒有招架之力。更是驚懼隨同徐傑一起的兩個漢子,打馬而過,到處都是落馬的鐵甲軍漢。
李延手中的刀已然成了兩段,口中卻是大喊一句:“刑部捕頭安敢刺殺邊鎮軍將?”
徐傑刀鋒已來,口中也喊:“邊鎮軍將又安敢擅殺刑部捕頭?”
徐傑已然滿身怒火,別人要殺他,他又豈能留手?
刀鋒再劈在鐵甲之上,依然是火星四濺。
這一次,飲血刀終於砍了進去,胸腹迸濺的鮮血,徐傑臉上都沾染了許多鮮紅。
徐傑拔刀而出,並不去看地上正在抽搐的人,只是開口喊道:“李延已死!”
徐仲回頭看得一眼,開口道:“三兄,走吧!”
三胖倒是有些意猶未盡,卻也收了刀,勒了勒馬:“可還有誰來送死?”
滿場軍漢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