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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傳臚,文字之惑(4400,感謝六月十九三四兩萬大賞)

的時候,徐傑哪裡還藏著掖著,開口便答:“《論語》有言,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此乃說孔聖人聞政之道,求之與,與之與?學生年不過弱冠,勤勉十幾載聖賢,只為為國分憂,為民謀福。學士以高高在上之態,以人上人之心,數言學生有才無德,可有溫良之心?德為何德?國士無雙,乃何德所育?不外乎忠君之心,愛民之心。忠君者,學生自小深受薰陶,常聽父輩之言,以命舍之,只為家國。父輩如此之言,也是如此之行,更是如此教導,學生豈能不忠?

《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學生祖輩世代為民,從來不曾出過一個顯貴之人,學生得父輩餘蔭,方才從田壟而起,苦讀了詩書。學生就是民,愛民不過就是愛己,何以又沒有愛民之心?”

徐傑幾語,不卑不亢,你說我不通經義,我就來點聖賢經義,再把聖賢經義結合自己的事情拿來解釋一通。聖賢之道,崔大學士想看的就是這些學生如何忠君愛民。徐傑說老子一家拿命忠君,老子祖祖輩輩就是民。你說老子是不是忠君愛民?

徐傑更是先反問了崔然,聖賢的溫良恭儉讓,可不是說崔然這般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孔夫子的溫良恭儉讓,說的是聞政之道,徐傑話語之中,也在暗示崔大學士聞政之法不正確。

老皇帝聽得連連點頭,徐傑語罷,老皇帝還加了一句:“嗯,崔卿興許有所不知,徐文遠乃是忠烈之後,父輩四人,三人效死沙場,一人殘疾歸鄉,其生父也死於戰陣。當是滿門忠烈!”

老皇帝倒是幫徐傑解釋了一句。

崔然此時方才知曉這一點,眉頭皺了皺,環看左右,見得老皇帝臉上還有一點笑意,覺得老皇帝似乎對徐傑極為的滿意,崔然似乎有些下不來臺,開口又道:“你到時伶牙俐齒,巧言善辯,竟敢大言不慚,說老夫不知聞政溫良,老夫且問問你,學問之道,何以為學?何以為問?”

辯論辯論,徐傑用忠烈滿門來表達自己忠君之心,崔然當真難以反駁,便是不可能非要說滿門忠烈的徐傑在這方面有道德問題,徐傑也沒有做過什麼違反道德的事情,更沒有說過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語。

那麼崔然自然要換個辯題,來證明徐傑沒有學問。甚至把這裡就當成了考場,讓徐傑再考一次經義。

徐傑見招拆招,開口就答:“學問者,問學也,此乃《中庸》而出,《中庸》與《大學》,也多出《禮記》。問學之道,乃問而學,乃求而德。以學生看來,此乃鑽研之道,以求知。”

徐傑解釋了一句“學問”一詞的出處,甚至還賣弄了一下,把《中庸》與《大學》的由來也說了一通,這點顯然不是一般苦讀之人能知道的,還真要稍微有一點見識才能知道《中庸》與《大學》,其實都脫胎於《禮記》。

但是徐傑也知道崔然不是問的這個問題,崔然的問題是要在說徐傑沒有學問,但是徐傑這麼解釋一通,也是在證明自己是通曉經義典籍的。隨後又接著開口:“萬事萬物皆有道,鑽研之,便是求知,乃學問之道。學生一向自認才疏學淺,也知崔學士乃學士之名,必然對許多學問之道瞭然於胸,學生有一文字之惑,想向崔學士請教一二,不知崔學士可願為學生解惑?”

徐傑知道自己這般辯論下去,會一直處於被動,就是別人發難來問,自己來答。這麼下去,徐傑必然要陷入尷尬的局面,因為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徐傑這一語,就是要把被動變成主動,如此也好真的結束這一場辯論。

崔然被徐傑這麼一問,心中知道徐傑之問必然是向自己發難,雖然心中自信,知道這是證明徐傑沒有學問的好辦法,卻也有一些疑惑。

一旁的老皇帝聞言,卻幫了徐傑一把:“文字之惑,文字乃學問之本,崔卿身為翰林院大學士,自然通曉。且讓崔卿為你解解惑。”

老皇帝倒不是有意要幫徐傑,而是也對崔然有信心,朝廷編撰典籍,大多都是翰林院負責,甚至辭典辭海,也是翰林院負責編修。連辭典都能編纂的大學士,文字上的問題,自然通曉。

崔然聽得老皇帝之言,也不猶豫,便道:“徐文遠,你且把疑惑說來聽聽,文字演變之事,處了甲骨之文老夫並不十分通曉,不論是金文,還是大篆小篆,到如今的常用隸書,老夫平常裡都有一些涉獵。”

崔然還真有幾分自信,也是徐傑送上門來了。徐傑的疑惑,崔然輕輕鬆鬆給他解釋出來了,崔然自然就是有學問的那個人,說徐傑沒有學問,不足為官,也就有說服力了。

徐傑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開口:“學生讀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