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厲害!”這句讚歎來自徐刀,用劍的徐刀,顯然有些收穫。
徐傑被楊三胖一語得氣消了大半,轉頭自顧自落座,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卻又站了起來,張目遠眺一圈。口中喃喃一語:“難道文沁到杭州來了?”
完這一語,徐傑喊道:“刀,到城裡走一趟,與牛叔問一問,是不是文沁到杭州了。”
“嗯,我這就去。”徐刀答完話語也往碼頭去。
歐陽文沁若是到了杭州,以血刀堂在杭州的勢力,自然是能打探出來的。也是歐陽文沁太過惹眼,一襲白衣,一柄長劍,一副美貌。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看戲的散了去,徐傑又飲一杯茶,一旁的歐陽文沁忽然開口問道:“可是那鳳池何霽月?”
歐陽文沁知道何霽月,徐傑在大江上殺人販子的時候,歐陽文沁就聽過。但是歐陽文沁並不認識何霽月,也未當面見過。一個大家閨秀,一個江湖兒女,若非徐傑,兩人在這世上是很難有交集的。
徐傑看著歐陽文沁,微微點點頭:“嗯,是她。剛才那人是她父親。”
“她喜歡你嗎?”歐陽文沁直白問了一語。
徐傑想了片刻,微微點頭。
歐陽文沁再問一語:“你喜歡她嗎?”
徐傑注視著歐陽文沁,其實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直白點頭:“共歷生死。”
歐陽文沁輕聲“嗯”了一下,然後道:“那你該去尋她,她應當是真到杭州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當真不知該如何分。達官顯貴的三妻四妾,總是再正常不過,但是道德觀念上,正房還不能嫉妒,嫉妒反倒是沒有道德的事情,是不守婦道,有違七出。所以女子從,就被教育要遵守婦道,要寬懷,大度,賢惠溫柔……
歐陽文沁出這般的話語,徐傑心中不免有些愧疚,答了一語:“待刀帶著訊息回來再。”
一旁的雷老虎好似終於明白了“桃花債”是什麼意思,看了看徐傑,伸手拉了拉歐陽文沁,道:“文沁姐姐,你與我來,我有話與你。”
歐陽文沁不明所以,跟著雷老虎往一邊而去。雷老虎一直把歐陽文沁拉出老遠,還回頭看了看徐傑,好似確定足夠遠了,方才神神秘秘開口道:“文沁姐姐,我教你一個專治男饒方法。”
“什麼辦法?”歐陽文沁一臉疑惑問道。
雷老虎鼓著腮幫子,好似裝作了一個咬牙切齒的模樣,輕聲道:“我奶奶,如果男人在外面亂來,就得閹了他,所以我爺爺從來不敢在外面亂來。”
歐陽文沁目瞪口呆,隨即莞爾一笑,摸了摸雷老虎的頭,笑道:“妹妹不懂。”
“我懂呢,我豈能不懂,我奶奶自就教我的。你趁著文遠哥哥半夜睡著了,你就拿把刀把他閹了。具體如何閹我也不知,反正你拿把刀,就能把文遠哥哥閹了。”老虎得一本正經,嚴肅非常。
歐陽文沁笑得前仰後合,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口中道:“好,閹,今晚就閹。”
老虎好似也有了興趣,又一本正經道:“嗯,閹完叫我去看看,我也學一下。奶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爺爺就不是個好東西。學會了以後用得著。”
歐陽文沁看著雷老虎,噗嗤又笑了出來,袖子微微遮面,又摸了摸雷老虎的頭,道:“你還,還是不要學了。”
“嗯,那你下次再閹文遠哥哥的時候,我再去學。”雷老虎此時一臉的乖巧,大概是不知道男人閹一次就足夠了,哪裡還容得第二次再去閹?
遠處的徐傑,忽然一個噴嚏如雷,還自顧自一語:“他媽的,鼻子裡還有根草。何真卿當真厲害,難怪當年能與二瘦打成平手。”
白衣何霽月是真到杭州了,她到杭州來,自然不是為了尋誰人比武的,這杭州除了徐老八,也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所以何霽月到杭州來,只為徐傑。
為何何霽月站在西湖邊遠眺許久,又一步三回頭離開了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何霽月自己知曉。
待得徐刀再隨著徐傑從劍冢島出來,何霽月已然坐船又離開了杭州,待得有人再傳回來訊息,何霽月已經坐船再南下了,再南方,兩浙,兩廣,福建。
徐傑皺眉回到望湖樓,空飄起了細的雪花,入冬了,杭州極少下雪,杭州往南,那就是幾乎不下雪的地方,再往南遠一些,許多人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雪花是什麼樣子。今年的冬大概比以往要冷上一些。
何真卿揍了一頓徐傑,帶著李義山也往南去了,這個女兒,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