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
軍將聞言一愣,看著遙粘蒙德,問道:“可汗,他豈敢出城來見?漢狗最是懦弱,此時見得可汗大軍之威,只怕早已嚇得戰戰兢兢了。”
遙粘蒙德只是輕輕答了一語:“你只管去喊話,他會來了。連孤軍深入奔襲之事都敢做,豈敢怕來見我?漢狗懦弱之語,怕是不貼切了。”
軍將似乎還想反駁什麼,卻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些氣餒一般說道:“那小的再去喊一次。”
軍將打馬飛奔往前,又近前到百十步之內,立馬開口大喊:“華朝太師徐傑可在?我室韋八部無上大可汗請你出城一會。”
這麼一語傳到城頭,讓準備吩咐宗慶再射箭的徐傑話語一止,有些驚訝看向左右。
宗慶已然開口:“太師,其中有詐!”
徐仲也開口說道:“傑兒,這室韋可汗怕是當真有詐。”
徐傑看著城外三百步左右的地方,已然有人安下了一個營帳,一個壯碩的漢子站在營帳門口,正在眺望著。再看這漢子身後的大軍,正在慢慢往後退去。
城下又傳來呼喊:“可是不敢?若是不敢,也說句話,我還去回覆我家大可汗。”
徐傑已然答了一語:“可是蒙德可汗?”
“正是我室韋八部無上蒙德大可汗。”
“你先回去,我片刻就來。”徐傑答道。
那軍將聞言也有些詫異,他當真不認為徐傑敢出城來會,聽得徐傑如此答話,自然驚訝。帶著驚訝之色,軍將慢慢打馬,轉頭而回。
城頭上已然炸開了鍋。
“太師,豈能中這麼雕蟲小技?”
“傑兒,還是三思吧。”
“太師,便是要死,咱們也同戰而死,何必讓室韋狗的奸計得逞?”
徐傑卻是擺擺手道:“諸位放心,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死。我去去就回。”
此時楊三胖嘿嘿一笑,上前:“徐小子,我就知你有這份膽色,老子陪你同去走一遭。”
徐傑對楊三胖搖搖頭:“胖子你就別去了。那蒙德可汗邀我去定有目的,十有八九是想試探虛實,我若是帶著眾多高手去,顯得心虛。我便帶小刀一起去,只當個隨從,如此顯得成竹在胸。想殺我,哪有那麼簡單。”
說完徐傑對徐小刀點了點頭,人已翻身下了城牆,連刀都沒有帶一柄,徐小刀不言不語,就這麼負劍跟隨而出。
遠方的室韋大軍,已然退後了三四里,開始安營紮寨。
唯有三四百步之外,有那麼一座孤零零的營帳,營帳左右也只有幾個人。
徐傑與徐小刀兩人,一前一後慢慢步行往前,徐傑也把頭上的鐵盔取了下來,夾在腋下。
滿色嚴肅的徐小刀問了一語:“少爺,室韋人是不是要下毒害你?”
徐傑輕聲答道:“興許吧。”
徐小刀點頭:“哦。”
不得片刻,兩人走到營帳之前,營帳之外便是那個喊話的軍將,對徐傑怒目而視,卻又俯身去為徐傑掀起門簾。
徐傑對他的怒目回應了一個微笑,走進了營帳之內。
營帳內,只有兩人,一個張羅食物與酒的女子,一個身穿金邊皮甲的壯碩漢子。
漢子已然開口,並不十分熟練的漢語:“你就是華朝太師徐文遠?請坐!”
漢子並無絲毫表情,卻有一種睥睨的氣勢。就這麼一眼,徐傑已然知道這漢子不僅是室韋可汗,更是個武道高手。
徐傑微笑一語:“蒙德可汗,見過!”
徐傑已然落座,與蒙德可汗對面而坐。
蒙德可汗第二句話已然不善:“你殺我這麼多婦孺,損失了我無數的牲畜。卻還能坐在我對面,這世間之事,當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