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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見風使舵的小人

出來,又拿一份攤開,口中急道:“伯庸兄,拜託了!”

梁伯庸深吸幾口氣,抬頭有看了看徐傑,徐傑臉上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心虛,沒有著急。徐傑的臉上,極為堅定。

梁伯庸拿筆,再寫。

寫得十幾個字之後,徐傑又把這一張抽了出來,再攤上一張空白的聖旨。

梁伯庸再寫!寫得不久,又換上了一張新的。

“伯庸兄,最後一張了,伯庸兄一定寫成。”徐傑頭前也預料到了這一幕,備了四張聖旨,卻也沒有想到梁伯庸會驚嚇到這般地步,連寫三張都不成。

最後一張攤在梁伯庸面前,梁伯庸並未急著下筆,而是抬頭問了一句:“文遠,真的唯有如此了嗎?”

徐傑鄭重其事點點頭:“唯有如此了,人各不同,有些人有餘地可言,是為智慧。有些人沒有餘地可言,逼人如此!”

完此語,徐傑也長長嘆了口氣。

梁伯庸臉上五味雜陳,慢慢低頭,深深呼吸幾番,筆在手中,寫得不快不慢。百十個字,躍然紙上。甚至還有落款,梁伯庸這輩子作假無數,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這麼一個款。

徐傑已然迫不及待俯身去吹,墨跡還溼,徐傑俯身吹個不停。

“文遠,要動刀兵嗎?”梁伯庸問了一語。

“興許沒辦法。”徐傑答得隨意。

聖旨再一次放進了木盒子裡,徐傑卻並非急著走,牢房內燃起了火焰,把其他聖旨燒得一乾二淨,地牢中的氣味難聞至極。

待得一切燒盡,徐傑才匆促動身,動身之前,與徐仲耳語了幾句。新的詔書裡,還差一物,印鑑。

皇帝印鑑不少,璽就有幾方,玉璽,銅璽,還有私印。有一方印鑑就在那仁德大隆之下,在那皇帝案几之上。

那方大印,刻著“受命於,既壽永昌”。

徐傑已然再次回到了垂拱殿內,衛九的刀在地上,人站在大門不遠處,一動不動。

徐傑轉身關上門,看了看一動不動的衛九。

衛九就這麼看著徐傑走上臺階,龍為扶手,鶴立兩旁,五爪九龍環繞,金光踏步左右,玉石承接於地。

衛九,這個一輩子出不得皇宮的人,就這麼看著徐傑走上去,看著徐傑開啟玉璽漆盒,看著徐傑抬起大印蓋在詔書之上。

詔書又到了牌匾之後。

衛九終於開口了:“徐文遠,你可想過這般要死多少人?你以為詔書就能決定誰惹基嗎?吳王登基之事,連我都知道了,還有幾人不知?陛下豈會不親口而言?我與你,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徐傑已然做完了一切,轉頭看著衛九,道:“憑此詔書,誰的都是假的。”

衛九聞言笑了笑,笑得極為慘烈:“徐文遠,你當真膽大,膽大得駭人。誰的都是假的,就你的是真的?滿朝文武,都聽你一饒?歐陽公也聽你的?自從認識了你,我老九就活不得一安生了!你要害死我啊!”

徐傑慢慢走下臺階,忽然把腰間的刀拔出了一半,寒光一閃:“老九,今日當殺人!”

衛九忽然低頭撿起霖上的刀:“皇族不可殺!”

徐傑點點頭,一躍而起,把門開啟一條縫隙,鑽了出去。

門外一人,張立。滿臉驚駭看著徐傑,看著徐傑毫不停留遠走而去。

門縫還開著,張立往裡面看了一眼,問了一句:“老九,這……”

“張將軍,你也脫不了干係!”衛九了一語,關上了大殿之門。

“老九,我如何脫不了干係,這都不關我的事情啊,我哪裡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老九,你為我作證,我……我都不清楚啊。”張立話語斷。

裡面關門的衛九,不答一句話語。

也不知衛九為何要與張立這麼一句,是不是在幫徐傑?

“老九,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情,一問三不知。不干我的事情,都不干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張立在門外焦急又道,雙手不斷揉搓。

宮中到處都是鐵甲,儀仗用的長朔立得高高,徐傑越過延和殿,過了拱辰門,再次到得後宮之鄭

一處處宮殿院落,都被鐵甲把守得嚴嚴實實。道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唯有鐵甲左右逡巡。

徐傑在鐵甲堆裡再一次回到皇帝寢宮之前。

這裡早已人滿為患,人群裡的夏銳,依舊到處尋找著徐傑的身影。

幾個相公聚在一處,皆低頭不語,聽著裡面持續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