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帶你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留下還是要離開。留下來跟銘秋在一起,今後仍將是危險重重,今天這種事也許還會發生。離開,回到你以前的生活,沒有銘秋的生活。”
惜歡說還要看銘秋就匆匆的走了。惜歡不敢久留,他怕阿翰問什麼時候能出去。這裡可是皇家天牢,不是說他要放人就能放的,他只能去爭取,如果惜悅執意要阿翰的命,那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惜歡走後,阿翰心亂如麻,越是想靜下心來想事情頭就越痛,阿翰索性起身四處看看。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一直暈忽忽的現在才剛清明一些。這裡又暗又潮三面是牆還沒有窗,另外一面則是鐵做的柵欄,看上去比以前青樓裡,鎖不聽話姑娘的屋子還牢靠得多。
阿翰踱到柵欄邊,探頭向外望;對面的屋子裡似乎坐著個人,昏暗暗的看不清楚。這時有個衙役打扮的人走了過來,手裡還端著一盤飯菜,他停在阿翰對門,對裡面的人喝道:“喂,快吃飯,吃了這餐,就該上路了!”
衙役放下餐盤就走了,只是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軟下聲音勸道:“快吃吧,即使有苦有冤也別做餓死鬼啊!怎麼也得存著點力氣到地府裡跟閻王老爺說冤情啊!你這輩子算是交代了,爭取下輩子能有個好結果吧!”
上路?餓死鬼?閻王老爺?阿翰聽得腦門冒汗,顫悠悠的問:“大哥,請問一下,這是哪裡啊?”
那衙役驚得一顫,那嘴張的都能塞進雞蛋。“你犯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這可是皇家天牢,不可能稀裡糊塗關人進來的!”阿翰剛要開口,還沒出音,那衙役就一臉明瞭的拍了拍手,自顧自的道:“應該是傻了!唉,受了大刑也難免!”
看著衙役搖著頭越走越遠,阿翰哭笑不得,他受了什麼大刑,他哪裡傻了!不過或許真的有點傻……
阿翰枯坐在牢房裡,身下的稻草有些發黴,很不舒服。對面的房間一直是靜靜的,那個身影動也不動的縮在那裡,死了一般。阿翰看著他,自己也縮在了一隅,時間好像就這樣靜止了。
突然,阿翰聽到有腳步聲還有兵器乒乒乓乓的聲音,時間又重新轉了起來。阿翰飛身起來,扒在柵欄邊,只見那一隊衙役,進了對面的房間,把那個活死人拽了起來,連拖帶拉的就出來了。
藉著甬道里的火光,阿翰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那人年齡不大,相貌算上清秀,臉上橫著幾條猙獰的疤痕,似乎是受了“大刑”。阿翰頭皮一陣發麻,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他會被打麼?銘秋的娘究竟要把他怎麼樣?
阿翰的不安驟然膨脹,他抓著鐵柵欄,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衙役中領頭的那人,聽了阿翰的喊聲,回過頭,輕蔑的說:“出去?我看你還是省省吧!這裡的人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呢!有空在這喊,還不如拜拜菩薩,給下輩子積點德!”
銘秋夢中聽到了阿翰的呼喊,他猛的醒了過來,扯了身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惜歡正陪在他旁邊,溫聲安慰了幾下,這才讓銘秋平靜了下來。銘秋環顧四周卻不見阿翰,便問他去哪裡了。
“在天牢你,你母后送他去的!”惜歡直言不諱。
“天牢?母后?”銘秋碎碎的念著這兩個詞,隨後醍醐灌頂般的坐了起來,又扯了傷口,痛得呲牙咧嘴的躺下,咄咄逼人的問說:“是我母后做的是不是?他對阿翰動了什麼手腳是不是?”
38、去留 。。。
惜歡無言以對,他準備了很久,可銘秋突然這麼問起來,縱然他還想替妹妹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
“哈哈哈”銘秋慘白著臉,猙獰的笑著“她要逼我遣走阿翰,哦,不,是殺了他!結果,哈哈哈……結果我卻被阿翰幹了,我還會再有孩子是不是;哈哈哈,事與願違,她輸慘了,輸慘了!”。
惜歡雙手穩住銘秋顫抖的身子,怕他下身的傷口再次撕裂。
“舅舅,好痛!”銘秋突然抓住惜歡的手,眼淚簌簌的淌下,一付驚恐萬分的模樣。惜歡以為他傷口裂開了,趕忙去看,見傷口還好,又轉回身,柔聲問銘秋道 :“銘秋,哪裡痛跟舅舅說。”
“哪裡都痛,舅舅,我不要,我不要再生孩子!”那些磨人又撕裂的痛,從來都沒遠離過銘秋,它們總是在深夜的夢魘中出現,牢牢桎梏著銘秋。
“銘秋沒有孩子,不會有孩子的,乖,不哭,你相信舅舅,我們睡覺好不好?”惜歡像哄小娃娃似的,抱著銘秋的身體輕輕的拍,甚至還唱起了蹩腳的兒歌,哄銘秋入睡。
幸好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