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別叫我小師父,叫我無傷就好。
老孟想了想,又疑惑問道:“無傷,你說會不會是我的助手小李乾的呢?小李是專門送烤盤的,平時也收錢、找零。”
我笑說,我還以為是你媳婦幫忙找零呢?
媳婦?老孟有些驚訝,皺眉說,我哪來的媳婦,至今光棍一條,小兄弟可別拿我開玩笑。
那個女人不是你媳婦?我很是驚訝,走到視窗往樓下一看,只剩下幾個夥計在那搬桌椅,收攤子,哪裡還有那女人的身影。
老孟問那女人長什麼樣子,我稍微的形容了一下,尤其是她脖子上腦袋大小的大瘤子。
老孟臉色頓時慘白如死灰,嘴唇直打哆嗦,我問他怎麼了?
老孟說,前些天有個女的來到他的燒烤攤買了幾個饅頭片,買完後給了他一張百元大鈔,也不讓找零,轉身就走。他當時還覺的有些奇怪,但做生意的人嘛,有錢白不賺,結果他也沒多想,後來第二天發現居然是張死人錢。
這事雖然有些日子了,但他還依稀有些印象,當時也嚇的不行,只是一時沒想到這個點子上。老孟邊說,身上雞皮疙瘩起了厚厚的一層,尤其是聽到那女的又找上門來了。
這瘤子婦女肯定有問題,只是我從她身上沒感覺到陰氣、邪氣,這才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她倒是有些能耐,把我給蒙過去了。
半夜三更,她再一次出現在老孟附近,有什麼企圖呢?
那錢你當時是留著了,還是處理了,我問。其實從發生的事情來看,多半是留下了。
老孟說,他當時讓小郭去處理,應該是燒掉了。
說到這,我已經可以斷定,小郭肯定沒有燒掉,而且還鬼使神差的找給了大東這倒黴鬼,這才釀成了禍事。
老孟顯得很緊張,走到視窗邊,緊張兮兮的往樓下看。
突然,他的目光有些呆滯,指著樓下,大喊道:“無傷師父,女,女人,她又來了。”
我趕到窗戶邊,往底下一看,果然那腫瘤女人正站在路燈下,陰森森的望著這邊,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她那可怕的腫瘤垂在肩上,猶如揹著一個嬰兒腦袋,恐怖至極。
很快,她上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孟顫聲問我,全身跟水裡撈出來似的,被冷汗溼透了。
別怕,事情總有解決之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這女人為什麼要纏上老孟,難道她就是往生錢的幕後黑手?豆女低才。
我問老孟,誰是小郭?我腦中飛速的旋轉,又問。
老孟指著一個小夥,“那就是!”
小郭是個瘦高個,嘴裡咬著香菸,正坐在一把白色的塑膠椅子上歇氣,看到我在盯著他,他似乎有些不自然,又忙起身低頭去搬東西去了。
這傢伙肯定有問題。
老孟回到茶几,端起酒瓶想倒酒,發現是空的,他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道:“無傷師父,我去上個拉潑尿。”
我點了點頭,本來想讓少天去跟著他的,但一想就在屋子裡,眼皮底下,老孟應該不會出啥事。
老孟剛走到洗手間,我就聽到砰的一聲!
我心中一動,媽的,不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讓弄死了吧。
我衝進洗手間,老孟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這倒黴的孫子,半邊腦袋將馬桶都給磕崩了,血糊糊的直流,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我一看他地板上還有一塊溼漉漉的肥皂,想必是踩著肥皂給滑倒了。
千算萬算,還是防不勝防,這該死的紙幣竟然有如此大的邪力,我絕不會相信這是巧合,這一定是我沒見過的某種奇怪的術法、咒術。
我連忙用止血咒語替老孟短暫的試圖止血,可惜我的修為有限,而且人真的太脆弱了。除了地藏菩薩這種神佛能讓人起死回生,哪怕是張王,也沒法阻止人間的禍兮旦福,生老病死。
老孟的腦漿都撒了出來,眼珠子鼓的凸凸的,倒在地上直抽搐。
我從桌子上拿起他的手機報了警,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衝去,找正在抽菸的小郭。
我到樓下的時候,小郭已經沒了身影,想必是已經溜走了。
救護車來了,把老孟拉走了,而我再一次進了警局,還好上次請我吃麵的老頭能量很大,警察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就把我放走了。
臨走的時候,我問老頭,他的名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