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墨家的祖先中有一位是魔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最初的墨氏其實是妖、魔二族的混血。只是後代才與人類血脈融合。這樣算下來,他們就是擁有三族血脈。
不過這一切只是長寧的猜測。據離當年已經過去數萬年之久,現在一切早己經無法考量。
文煦也想到了這一種可能。他看著長寧思索的樣子,猜想她也想到了。見她面上並無異樣之色,才覺得安心。不管自己的先祖是何族,自己身上的血脈又是誰的。只要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不乎那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二人各自思量了片刻,覺得這件事情說小很小,說大又很大。特別是關於研究魔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再被有心人利用,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長寧正色說道,“如果發現殺氣更濃重,會影響神志一定要停止研究魔氣。要以自身安全為第一。”
看著長寧瑩潤的臉蛋擺出嚴肅的樣子,文煦會心一笑,緩緩點頭說道,“我保證。”
長寧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危及文煦自身,一切都可以好談。
二人又是一陣笑鬧,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長寧追上同門一起回到昊陽宗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黃昏的餘輝將天空映成橘黃,掛在天空中的雲彩似在較著勁爭風奪豔,變幻成各式美麗的形狀。
不知道是不是連雲山巡邏隊的人早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將他們回來的訊息傳達給了宗主。近兩千人剛到昊陽宗門口的時候,發現昊陽宗竟一掃平時的寧靜,極為喧囂。
昊陽宗現任宗主朱洪帶著著眾昊陽山弟子在山門外親迎。
長寧等人在受寵若驚的同時,對於朱洪身上醒目的金色火焰令極為疑惑。昊陽宗的宗主雖然一直在輪換。可是從來沒有一個是像秦玄當任時間這麼短的。
而且秦玄平時待人極為和氣,深得一眾弟子的好感,竟莫名被替換掉了。
大部分只是疑惑,李雲河卻如遭雷擊。他是個沉悶的性子,平日雖然話不多,可是誰對他好,他最是記得。
從一名最普通的昊陽宗內門弟子到宗主的親傳弟子,李雲河早已見識過人情冷暖。在昊陽宗,秦玄不僅僅是他的師傅,更是他的恩人,是他的親人。
沒有秦玄,他就不會有精英弟子的待遇,就不會有現在所修的上品功訣,就不會有大量的丹藥等物資的供應,他的修為也不會這麼快。
他很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卻被身邊的文煦給拉住了,“我們等一下私下了解一下。師傅最好面子,為人最為端肅,經你一問估計大部分人都會跟著問,到時候你讓師傅怎麼回答?若是一個不好落了他老人家的面子,秦宗主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堅難。”
君無憂絲豪沒有因為現任掌門是他的師傅而露出高興之色,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朱洪為人古板,作為執法長老最是適合不過,但現在作為掌門,實在另人堪憂。
昊陽宗畢竟是自己以後生存的地方,當權者的決策會影響到自己和同伴的命運。
李雲河忍下心中的情緒,沉默的隨著眾人一起被迎入山門。
雲來峰中原本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見蹤影,全部被換上了新的面孔,一路走來的種種跡象更是令李雲河擔憂不己。
其他弟子也心驚不己。
朱洪坐在主位之上,臉上極為嚴肅。周圍的侍從也個個莊嚴筆挻,面目沉靜。
近兩千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雲來峰的大廳之內,看著佈滿在周圍的侍從內心湧起濃烈的不安。有些人甚至因為之前熱烈的氣氛和現在端嚴的氣氛轉換太快,一時間沒有適應,面上有些茫然和無措。
這究竟是歡迎自己等人回來還是不歡迎?
或者歡迎只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而實際要處罰我們?大多數人惴惴不安的想著。等待著上坐的新任宗門表態。
朱洪先是用探究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大部分人內心的想法都立刻被反映至他的腦海。
他目光微凝,將目光朝著自己看不透的那些人看去。
有一些人雖然同樣也是看不透,卻能夠隱約感覺到他們的情緒。看不透是因為他們的警惕之心很強,在預感到有人對他們不利的時候就會進入自我防備狀態。
還有一些人看不透則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想法,內心一片茫然。
只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根本無法窺視他們的內心。
朱洪將目光看向站在角落的一個青衣少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