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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登對我不安好心。”

高璋道:“他敢!”聲音雖然淡,卻是不怒而威,眸中便浮現陰沉沉的色彩。

秦崢也不是要他信,只是鋪墊一下而已,當下略過不提,隨口問起道:“今日我聽你們提起秦崢,這個人抓到了沒?”

高璋聞言,頓時皺眉:“這群人真是無用,至今連個訊息都沒有。”

秦崢聳肩:“或許不過是個路放何笑等的舊人罷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高璋卻搖頭,面色佈滿了疑慮:“不,這個人必定非同小可,竟然使得何笑和路放都在尋找。”

秦崢挑挑眉:“那倒是,看來還是應該尋人。”

高璋一邊翻看著各路軍報與信函,一邊道:“雖然不曾抓到人,不過到底是知道一些線索了。”

啊?什麼線索?

高璋皺眉,拿起筆來批閱著什麼:“據說這個秦崢也是個廚子,往日裡總是揹著一個包袱,包袱裡裝著一個砂鍋。”

秦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聽著,倒是和我是同行呢。”

高璋點頭:“嗯,是。不過那個秦崢是個男子,聽聞生的一般。”秦崢,這麼一個崢嶸的名字,怎麼也該是個男人的。

秦崢皺眉:“這個人和路放還是好友?”

高璋放下手中筆,道:“是。”

秦崢開始想了:“路放這個人,聽聞也是有些本事的,若是讓他勢力大起來,怕是一個麻煩。你為何不先趁著他如今羽翼未豐將他打壓了下去?”

高璋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身捏了捏秦崢的臉頰,道:“這你就不懂了。”

秦崢低哼一聲,躲開他的手:“我怎麼不懂了?”

高璋停下笑來,意味深長地道:“你以為,憑著我高璋手下千軍萬馬,怎地如今還未曾徹底滅了大炎?”

秦崢茫然搖頭。

高璋慨然負手而立,望著窗欞外沉沉月色:“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我這麼快打殺了路放,那這偌大的大炎土地上,還有誰人是我高璋對手?又有哪個能成為我南蠻王上的心頭患?”

秦崢倒真是未曾想過這個,不由低頭默然。

高璋轉首,道:“更何況,路放這個人實在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堪為我高璋之對手。這樣的人,若是早早地將他掐死在萌芽之時,那以後,我高璋豈不是太過孤單。”他話音說到最後,卻是語氣轉為低沉落寞。

秦崢皺眉道:“當日鬼斧山一戰,世人只道你為大炎眾軍聯盟氣勢嚇到從而受了矇蔽,膽怯退戰,可是誰人知道,你竟有如此深謀遠慮。”

高璋卻猛道:“有一個人,總是知道的,那便是路放本人。”

這個人,因為知道了這個,才有恃無恐吧,所以才親手佈下了這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局,而他也只好順勢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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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了月餘,高璋所提到的慶功宴卻是一直未曾舉辦,卻原來他如今忽然派了高登和多湖前去密陽攻打大炎皇帝。多湖和高登卻也無意將皇上趕盡殺絕,只是戲弄貓兒一般,左一下右一下,將個密陽城圍起來,一會兒退一會兒進的,弄得皇上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於是這皇帝發出詔書昭告天下,請求各路將軍增援,可是各路將軍卻彷彿沒聽到了一般,齊齊不曾動彈,便是有派人去的,或者殘兵老將支應而已,或者去了那裡遠遠駐紮在外觀望,一時之間,大炎皇帝叫苦不迭。

而與此同時,坐鎮都城敦陽宮中的高璋身體卻是偶有不適。他是練武之人,雖受了那箭傷,可是後來拖延了那麼些時日,到底是痊癒了。他平日裡身體強健,從未有過什麼毛病,如今倒是時有傷風。秦崢見此,頗為心疼,認為一切都是因為他太過忙碌之故。高璋也沒多想,便每日裡越發起早來練武,強健身體。秦崢便也越發的燉了補湯給高璋喝,高璋喝了幾日,彷彿好了,感嘆秦崢到底是對自己有心,又提起南蠻王已經答應他和秦崢婚事的事兒,只等這邊事情一了,便回去南蠻成親。

秦崢忙著越發燉補湯,可是望著高璋額間的暗淡之色,她明白,高璋的身體底子從此是不行了。上次箭傷,她多做手腳,雖最後傷好,可是卻大傷元氣。要知道這越是平日身體強健之人,一旦身體不適,那便是猶如長堤潰塌一般,下場不可收拾。

就在秦崢每日忙碌燒火的時候,高璋卻忽然告訴她一個訊息。

“還記得那個秦崢嗎,抓著了。”高璋咳嗽著,不經意地說起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