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是挺涼的,她才一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清人,身上就被披上了那件駝色大衣。
她攏了攏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蔣百川。
男人已經脫了溼透了的病號服,只穿了一條黑色的內褲。
一如既往沒什麼正形的歪靠在輪椅上,姿態閒適,見她看過去,勾唇笑的眉眼彎起來了。
“現在抱還是我洗完澡了再抱?”
海恬沒說話轉身推著他的輪椅將人直接推進了浴室。
這會兒她已經完全整理好心情,鬆手的瞬間微微躬身,還能和他開句玩笑:“剛剛給你機會了,是你沒抓住,現在……沒了。”
蔣百川聽著小美人和他開玩笑,終於不再擔憂,回身用手捏了捏她被水霧燻的粉紅的臉頰,“那哥哥洗乾淨了,再爭取一下?”
海恬拍了一下他的手,不搭理他,踢踏著往床那邊走。
只是走過去一看,愣了一下。
那張單人床怎麼不見了?
海恬呆呆的站在這兒,好像也就愣神了幾分鐘,身後就傳來了動靜。
她還沒回身,就被裹挾進溫暖的懷抱,擁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床邊走。
海恬下意識掃了一眼蔣百川的腿,“你的腿……沈醫生不是說要等傷口癒合再帶假肢嗎?”
在她看來,只是站著,蔣百川還可以把重心壓在右腿上,可走路的話,不就會摩擦到還未癒合的傷口了嗎?
海恬的腿碰到床沿的時候,蔣百川就停了下來,見她轉過來,讓她坐在床上,然後自己半蹲下去。
他仰頭看她,眸光含著寵溺的笑,好似仰望著自己心裡的光:“沒事,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的小美人要不要抱我?”
海恬餘光落在床上,雖然是單人床,但應該是一米六的,很寬敞。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心跳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