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說完蔣百川眼裡笑意更濃。
海恬神色怔愣,躲閃開那充滿灼人情感的雙眼。
說了一句有些突兀的話:“蔣百川,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她站起來,“我還有劇本沒有看,就先上樓去了。”
蔣百川看著小美人落荒而逃,悶悶的笑了一聲。
轉瞬卻覺得她說的那句很高興認識你有些奇怪。
不過人是往樓上走的……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口腔中濃郁的玫瑰花味劃過喉嚨,他喉結不由得上下滾了滾。
反正人跑不了!
只是,
艹。
一切貌似又回到原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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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恬聽著浴室裡傳來隔壁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望著那堵牆,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吸了一下鼻子,她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然後拉著箱子開啟了門。
越和蔣百川接觸,她的心就越亂。
如果不能有未來,還不如早早離開。
這麼想著,她心堅定了一分。
蔣百川關了花灑,拿毛巾擦身體,推開浴室門的瞬間,他耳力極佳,隱約聽見滑輪在地面滾動的聲音。
擦頭的手動作微頓,轉瞬訕笑一聲。
以前朝不保夕留下的臭毛病又來了。
可轉念他越想越不對。
一邊往陽臺走一邊將手中浴巾纏在腰間。
當到了客廳,他就在小院內看見那抹身影,素白的手上拉著行李箱!!
他低咒一聲,轉身就往樓下跑。
海恬拎著皮箱站在小院門口的門簷下。
原本淅瀝瀝的小雨瞬間變成瓢潑大雨。
好似天都漏了一般。
海恬看著不遠處那黑沉沉的一片,烏雲壓頂。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天象。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大風吹來,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瞬間將她手中的傘翻了過去,連帶著差點把她也拽上天。
她只能被迫鬆手,傘一飛,紛亂的大雨瞬間兜頭澆下來。
幾乎一眨眼的時間就將她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眼前被雨水模糊,海恬抬手揉了揉,又一股強風捲過來,她控制不住的踉蹌一步。
感覺要飛出去的瞬間,腰間一股大力一勾,將她強硬的勾了回去。
蔣百川二話不說,將她一手扛在肩頭拽著行李箱就往回走。
男人因為隱忍剋制,渾身肌肉緊繃,臉色沉的可怕。
一言不發,像是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海恬掃了一眼他的側臉,有點怕,用力掙了掙:“蔣百川,你放我下去!”
可蔣百川仍舊一反常態的一言不發。
這壓抑的氣氛和這一整天的悲傷無奈交織在一起。
所有負面情緒被壓縮到極致,海恬再也無法故作冷靜,委屈無源頭的湧上來。
鼻子一酸,眼淚就無聲的往外湧。
為什麼,無論什麼她都沒有辦法自己做主。
她執拗的掙扎起來,可蔣百川的手臂卻如鐵箍一般,根本掙脫不了分毫。
到門口的時候,他抬起手按在她的頭頂,這才開口:“別亂動,小心磕碰到。”
過了門,蔣百川直接將她放在大廳柔軟的沙發裡。
海恬立馬縮成一團,將臉埋在膝蓋上,想要掩飾此刻的無助。
“小魚兒,我以為我們已經談好了。”
海恬聽到這話,悶悶的回他:“誰和你說好了。”
蔣百川聽著那細弱的聲音裡混著哭腔,他立馬彎腰掐著海恬的細腰將人拎起來。
將人拎起來的瞬間他轉身順勢坐在沙發上,把人穩穩放到自己大腿上,讓她跪坐在自己懷裡。
這樣,海恬只能和他四目相對。
“委屈了?”
這個姿勢,太過於曖昧,海恬下意識想要下去。
可蔣百川卻抬起手掐住了她一半腰肢。
她不甘心的掙了掙。
“嘖!再扭,就擦槍走火了。”
海恬一聽動作也跟著僵了。
她要緊牙齒,鼻子越發的酸,忽然豁出去一般,用了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對,我就是壞女人,我就是隻想睡你不想負責,誰要和你玩戀愛的遊戲。”
嘴上說著最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