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公子哥看要鬧出人命了,終於不看熱鬧了,忍不住開口勸了一句:“要不算了, 弄得到處都是血,掃興。”
“就是,好歹是我女神,別弄得太難看。”
說來說去,也只是怕惹麻煩罷了。
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真心的幫海恬說句話。
在他們的圈子裡,雖然私生女私生子不上臺面,但並不是原罪,原罪是海恬身為私生女卻無依無靠無權無勢。
是葉家血脈又怎麼樣?
照樣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
而且這種玩起來反倒更帶勁兒!
錢程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從小就被慣著寵著,之前要什麼女人不都是乖乖的,這會兒在海恬這邊碰了釘子,怎麼可能善了。
他冷哼一聲,仍舊向海恬這邊走過來:“今兒你就是死了,屍體也得留下!”
海恬瞳孔猛然收縮,捏著碎瓶子的手控制不住開始抖。
兩年前在高盧國九死一生的畫面不受控制的湧入腦海,她感覺一陣陣恍惚。
那時她看了幾個月的心理醫生,才算康復。
可如今……胃部翻湧,她猛地嚥下一口口水,強壓下眩暈的感覺。
掃視一圈,門外有保鏢,是不可能逃了。
那邊的窗戶……
就算摔成肉餅,她也不會給他們糟踐!
這麼一想著,剛要往窗戶那邊衝,錢程卻突然加快腳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冰冷的手指裹住的剎那,所有的理智和淡然瞬間崩塌,海恬忍不住尖叫一聲:“你放開我!”
酸澀委屈不甘湧上心頭。
總是這樣。
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選擇權!
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點希望!
是不是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海恬紅了眼,心中無助的乞求:誰能救救她……
救救她……
正如被所謂家人欺負羞辱的無數個日夜那般,她乞求有誰將她拉出泥潭。
可最後發現,除了自己,她無依無靠……
絕望一點一點的包裹住她,她眼裡的光也逐漸泯滅。
耳邊只有錢程陰沉沉的聲音:“老子扒了你衣服,看你……”
“砰!”的一聲巨響,有什麼重重的砸在門上,隨即門被壓得開啟了一個縫隙,緊接著門從外面被大力踹開。
所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衝進來。
然後,錢程就成拋物線飛了起來,砸在了茶几上。
“操你媽!敢動老子的人!”
一聲怒吼,音色低沉,夾雜著雷霆之怒。
所有人都心神一顫,可海恬卻鬆了緊繃的身體。
她滿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來人,還沒做出反應,就被一把摟入堅硬卻溫暖的懷抱裡。
那有些硌人的肌肉裹著她的身體,有些疼,卻讓她莫名的安心。
眼眶撐不住瑩瑩淚水,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滑落臉頰。
蔣百川他說,只要她需要,他就會在她身邊。
而他,真的來了。
她悄無聲息的用力的捏緊了他衣服衣角。
好似這樣,就捏住了所有希望。
蔣百川恨不得撕了那人,但感覺到懷裡柔軟身體微微顫抖,瞬間壓下怒火。
現在最主要的是安撫受到驚嚇的小美人。
他一把把人抱起,大步往外走,錯過跟著他屁股後過來的溫誠時說道:“都看好了,一個不許跑。”
海恬只覺得天旋地轉,衣角滑脫手指的瞬間,她立馬不安的環住蔣百川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
感受到那灼熱的體溫,才覺得活著。
蔣百川感覺到懷裡小美人無聲的依賴,沒有半點開心反倒心疼的要命。
他側頭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眉角:“小魚兒,別怕,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聽著堅定又溫柔的話語,海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那種眩暈感再次湧上來,她輕輕晃了一下頭,沒說出話來。
感覺肩膀上的布料傳來潮溼的感覺,蔣百川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扶著她的後背。
就這麼抱著人在走廊裡來回走,輕輕的哄:“這裡沒人,害怕就哭出來,別憋著,嗯?”
剛說完,耳邊便傳來壓抑的如小貓一般細弱的抽泣聲。
蔣百川的心也跟著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