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是……是……”保鏢一臉為難。
這會兒二樓傳來一聲輕笑,“我讓放的!孩子都二十了,你還當兩歲呢?還關起來,沒告你個非法囚禁就不錯了!”
蔣千山聽見這聲音,氣焰瞬間就滅了,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前妻柳玲。
柳玲雖然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
她穿著白色修身運動服,一頭金色捲髮也紮了個高馬尾,透著股青春氣息,和樓下西裝革履,滿臉嚴肅的蔣千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以說極其的不般配。
“小玲你來了。”蔣千山可以兇任何人,卻唯獨無法對柳玲發火。
“昂,聽說你管完兒子管川子,你不會是更年期了吧?”
“……”蔣千山脫下西裝外套,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不是在國外旅遊呢嗎?”
“你還有心思管我呢?”柳玲錯過蔣千山的時候,停下來側頭看向他,“老蔣,這不像你。”
蔣千山捏著西裝外套的手停了一下,沒說話。
等柳玲走了之後,他自己開車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區,這裡的房子面臨著拆遷,但因為價錢談不攏,久久沒有動工。
蔣千山上了五樓,開啟破舊的鐵門進了屋。
屋子裡的傢俱齊全,雖然有些舊了,但十分乾淨,可見經常有人收拾。
蔣千山坐在布藝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竹編的收納筐,拇指輕輕的摩擦起來。
他媽媽雖然是千金小姐,但最喜歡做些手工,家裡的小物件都是她親手弄得……
突然,有一條竹子斷了,蔣千山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小心翼翼的將收納筐放回茶几上。
他抬起手無力的扶著額頭,餘光掃到貼著牆放著的玻璃櫃。
兩個通頂的玻璃櫃裡面放的全都是獎狀、獎牌、獎盃。
其中一個,裡面全是軍功章,最上面擺放著一個一等功功臣之家的牌匾,旁邊還放著一個一等功勳章……
另一個玻璃櫃裡全都是各種鋼琴比賽的獎章,證書。
蔣千山就那麼看著,突然眼裡滿是諷刺,他低喃:“變成什麼樣?不像我?我是什麼樣的?我不就是這樣的人!滿身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