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的筆直,聲音洪亮,軍人一般莊嚴。
“以後每次短暫分別,只要你回頭,我就在。”
說到這兒,他又笑了,眼裡宛若盛著燦爛星河,真誠熱忱。
“所以我的小美人,你以後可以毫無畏懼的往前走,因為我永遠在你身後,一切有我給你兜底兒!”
這就是他蔣百川愛一個人的方式,看起來如土匪一般糙痞野性。
但他所有的語言行為,直白真誠,潛藏著心機的試探卻從不會強迫猥瑣。
是建立在尊重的前提下,
毫無保留填補她的所缺,
給她所能給的全部安全感。
讓她能變得更加美好。
畢竟毫無尊重的愛,那是耍流氓。
他心懷信仰,滿身榮耀,不屑與此,所以他的愛也是一片赤誠。
海恬聽到這話,瞬間紅了眼睛,她急忙向下,完全鑽入被子裡。
“蔣百川,你怎麼這麼好。”
他這麼好,堪比人間痴想。
是她痴心妄想也觸碰不到的。
蔣百川低頭隔著被子,用氣音說道:“因為你是我的蓄謀已久。”
蔣百川下了樓,海恬立馬從被子裡鑽出來,光腳跑到陽臺,想要再看他幾眼。
才露出個頭,就看蔣百川單手插兜痞懶的靠在大門望著她。
海恬心瞬間漏跳了一拍。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四目相對,蔣百川笑的依舊明媚,抬起手散漫的揮了揮,示意海恬回去。
海恬想起蔣百川剛剛的誓言。
抬手捂住心臟的位置,他從來都不是說說。
可這次,她轉身後,就是訣別。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成拳頭,圓潤的指甲深深的扎入肉裡,疼痛讓她壓下呼之欲出的眼淚,她揚起嘴角,露出如他那般燦爛的笑容。
然後一點一點的轉身。
一步,兩步……
每一步,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都宛若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疼。
當確定蔣百川看不見她的瞬間,她如虛脫一般跌坐在地上。
眼淚洶湧而出,她死死的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是她辜負了蔣百川。
她不配。
傷心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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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百川哼著小曲兒,坐在溫誠的車裡。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臉上的笑意猛然僵住。
“不對,我都受傷了,她怎麼捨得讓我去買椰子餅?”
“啥?”溫誠一臉懵逼,“哥,你在這兒自作多……”
“回去!”蔣百川低吼一聲,立馬拿出手機撥打海恬的電話。
聽著那頭的忙音,他險些把手機捏碎。
車子停下的一瞬,蔣百川就開啟車門飛奔向上。
左小腿受損的零件發出吱嘎一聲,他身體一歪,險些摔倒,卻快速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上衝。
二樓海恬的房間,門半開著。
蔣百川突然停下腳步,站在門外。
他死死的咬緊牙關,咬肌繃的如石頭一般硬,含情眼眸裡冰冷一片,宛若被逼入絕境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