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川每次出手,對方最後的歸宿都會是醫院。
所以包間裡的人聽見這句滾,如獲大赦,瞬間往外跑,生怕跑慢了變成出氣筒。
蘇丙任更是連滾帶爬的第一個衝了出去。
幾年前他被蔣百川揍進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都已經成了他少年時期的陰影了。
真是剛剛有多猖狂,這會兒溜得就有多狼狽。
蔣冽見人都跑了,這才慢悠悠的往外走。
他清楚他小叔的性格。
看起來痞野不羈,實則最護短記仇。
今兒蘇丙任敢動他心尖上的人,那就是觸了他的逆鱗,這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這會兒應該是忙著和美女姐姐說話,顧不上蘇丙任了。
他故意走的很慢,就是等著蔣百川吩咐。
果真他小叔抬眸看過來,蔣冽立馬抬手拍了拍胸脯,“小叔,我懂。”
蔣百川眉頭微挑,心裡詫異: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
轉瞬他點了一下頭,剛想囑咐一句,蔣冽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他可不跑得快嘛!
之前蔣百川不在,他被家裡那個老古板管的都要抑鬱了,這回得好好打一架!
蔣百川立馬衝往外走的沈君玉提了一嘴:“看著點那小子,揍進醫院都沒事,就是別弄殘了。”
蘇丙任欺負的是他女人,他上手把人打殘還說得過去。
要是蔣冽這個小輩替他這個長輩出頭把人揍出個好歹,肯定得吃他大哥的鞭子。
“嗯,我盯著。”沈君玉也明白這些,往外走的時候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海恬身上。
這個旗袍美女低垂著頭,盈盈楚楚卻倔強的沒有流一滴眼淚,怪惹人心疼的。
他們這一個、兩個、三個……N個的都沒有戀愛經驗,看自家兄弟好不容易動了心,他怕蔣百川犯渾,忍不住也提醒了一句:“老蔣,你好好說。”
蔣百川一副我還用你提醒的表情,急忙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走。
包間門關上的剎那,又恢復到詭異的安靜。
海恬沒吭聲,卻一直在細微的掙扎,想要把他握著的手腕掙脫開來。
奈何那隻粗糙大手看似沒用力,實則牢牢的圈著。
非但沒掙開,蹭來蹭去反倒像是在被他撫摸。
這會兒屋子裡安靜下來,海恬的心卻提了上來。
她,現在更加的混亂了。
起初她是悲慼無助的,以為自己只是他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
可聽到蔣百川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說動她就是動他。
那認真的態度,霸氣的維護……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她發現即便知道蔣百川哄騙了她。
可她仍舊沒有辦法對他橫眉冷目。
因為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好是情真意切的。
此刻她只想先離開這裡,冷靜的,好好的捋順一下。
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還得確認自己的媽媽是不是安全。
海恬的聲音透著疲憊沙啞,悶悶的帶著點鼻音:“蔣百川,我想,我想先離開,我還有事……”
下一秒,蔣百川卻猛地站起來,將海恬嬌軟纖細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裡。
蔣百川感覺到那溫熱的身軀,聞著他喜歡的淺淡沉香味,不安、躁動、煩悶、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消失了。
“小魚兒。”
聽著熟悉的稱呼,海恬停止了掙扎。
她終於抬起頭看向蔣百川,倔強的眼眸裡盛著薄薄的水霧。
“蔣二少。”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蔣百川從溫柔鄉里清醒過來。
明明是這個心狠的小東西把他扔在了亞島,可聽著她委屈帶著哭音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卻什麼不滿都沒有了,只剩下慌亂。
他不想惹他的小美人哭。
他知道海恬心裡的結是什麼,舔了舔嘴唇,平時巧舌如簧的他這會兒卻有些詞窮。
因為,他確實是蓄意接近她的。
“沒想故意瞞你……以前名聲不太好,再說人還沒追到我就和你說我身份,好像以權壓人似的。”
聽著男人笨拙卻真誠的解釋,海恬的心情越發複雜。
她很難在這短暫混亂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