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蔣百川急忙拿衣服擋住要害:“你他媽幹什麼?”
“蔣百川,你,你沒痛覺嗎?”
沈君玉說著視線死死的盯著蔣百川斷肢處,那塊血肉模糊一片,剛剛被黑色長褲擋著,誰都沒發現。
蔣百川一聽這事兒,仍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抓起內褲套上,然後又快速套上沙灘褲。
“剛剛磨了兩下而已。”
沈君玉是醫生,最看不得這種對待自己身體散漫的樣子,生氣但還是讓工作人員拿來醫藥箱。
“溫誠你給他弄。”沈君玉氣的腦仁疼,懶得搭理蔣百川。
二十六的人了,怎麼還跟十六時候一樣混。
蔣百川沒那麼矯情,自己接過消毒水和紗布,三兩下就處理好,看似隨意,實則十分有經驗。
只是當包紮完到時候,他看著手裡的棉籤微愣。
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想起小美人給他處理傷口的樣子。
大手一收,棉籤瞬間被捏斷。
“溫誠,找可靠的狗仔,把海恬和葉家之間所有事兒都給我挖出來。”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海恬明明是喜歡他的。
絕對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她不會突然離開!
他不想讓憤怒掌控理智,他要了解所有的細枝末節再去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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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城中心私立醫院,頂樓vip病房裡。
海恬突然睜開眼,入目一片白,她晃了晃神,剛要坐起來,就聽身邊傳來溫聲細語:“玉兒,你還在輸液,別亂動。”
蘇予懷,她回到露城了?
海恬循著聲音側頭看過去,就見蘇予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見她看過來,勾起嘴角露出溫潤笑容,“要不要喝點水?”
“我……”海恬一開口才發現嗓子乾啞的要命,就好像有火在喉嚨深處灼燒一般。
蘇予懷立馬起身,將病床搖起來,然後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送到她面前。
“能自己喝嗎?”
海恬點了一下頭,抬起沒有扎著針的手,當乾澀的嘴唇觸碰到水的剎那,那種渴彷彿被無限擴大,她不由自主的將一杯水都喝乾淨了。
蘇予懷及時接過杯子,“還需要嗎?”
“不用了,謝謝。”
其實從下飛機之後,海恬就沒有什麼記憶了,不太清楚蘇予懷怎麼會在這兒。
想問,又不知道昨晚是不是他陪在這兒的,有些尷尬有些無所適從。
而蘇予懷彷彿看透了海恬的想法,直接解釋起來:“葉輔歌通知我去接你,沒想到你發燒了,便直接把你拉到醫院來了,你的小助理昨天晚上一直陪著你的,我早上來替換的她,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話裡的意思就是:不是他特意來接她,昨天也不是他守了整晚。
蘇予懷知道海恬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三兩句話就將她心中所有的顧慮都消除了。
見海恬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他這才繼續問道:“保溫桶裡盛著粥,給你盛一碗?沒胃口也多少喝一些,否則胃該不舒服了。”
海恬確實覺得有些乏力,道了聲謝。
雖然她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但仍舊處於一種無法集中的狀態。
蘇予懷看海恬默默的喝了一碗粥,又等她拔了針才開口詢問:“不是暫時不想回來了嗎?”
海恬放在被子上的手勾了勾,知道這不是逃避的事兒,“我仔細想了想……”
說到這兒她抬起頭,看向蘇予懷,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還是算了。”
海恬的笑很淡,眼裡明明有水意卻黯淡無光。
蘇予懷判斷了一下,覺得她此刻應該是傷心的。
他沉吟一下,復又露出體貼的淺淡笑意:“玉兒,我聽到一些傳言,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或許不應該就這麼放棄。”
“可是我這樣的條件,我……我還需要訂婚……”
海恬是把蘇予懷當哥哥來看待的。
但她心中也有分寸,兩個人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她不能把別人的善意當做理所應當。
所以雖然蘇予懷總是對她關懷備至,可非必要她仍舊避免依賴或者和他過於親密。
但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能向誰訴說心裡的苦悶。
她想稍微,只是稍微任性這麼一回。
她抿著唇,有些頹然的說道:“我憑什麼讓他接受,憑什麼讓他等。”
“那就是說你還沒有告